虽然他明白,绝大多数刀剑男士这么做的理由不是因为承认他是主公,而仅仅是出于自身或同伴利益,让本丸更好地运作下去,以免被政府当做完全废弃的本丸处理掉。
审神者看了一眼一旁随侍的烛台切光忠:
“你不用一直跟着我,我想一个人在本丸走走。”
“可是审神者殿……”烛台切面露难色。
“要监视到这种地步吗?”审神者想着那些至今没见过的刀剑男士,想到他们中存在着状况不明的高度暗堕者,不由地有些烦躁,心下已有几分想和烛台切摊牌的打算。
来啊,互相伤害啊。
谁知烛台切只微微停顿了一下,又是一副好脾气的笑脸:
“审神者说笑了,您才是这里的主人。”
“不过,还是请小心,不要走到本丸的深处——审神者殿若发生什么意外,作为近侍的我可是会很苦恼的呢。”
审神者先去了手合场,看到了莺丸和鹤丸国永正在切磋,茶色头发的男人一个漂亮的动作出击,gān净利落而不失优雅。
见到审神者,二人都停了下来。
“这不是审神者吗?今天心qíng不错在本丸散步吗?”鹤丸凑过来。
“不用管我,你们继续手合吧。”审神者摆出一副围观的姿态。
莺丸的目光在看到审神者腰间的物吉贞宗时流露出了兴趣:
“这把新刀,审神者没有召唤他的打算吗?”
“说起来,审神者连锻刀室都没有去过呢。”鹤丸国永面露好奇。
审神者靠着墙,一副懒洋洋的样子:
“我若召唤了他,亦或锻造别的新刀,无非有两种结果。一,他追随我,从而被你们孤立。二,他加入你们,我又多了个麻烦。不过,”审神者看了一眼他们“就算我想锻刀,你们也不会允许的吧,我又何必挑战诸位的耐xing呢——我还是想活命的。”
“审神者这话说的,真是令人难过呢。”鹤丸国永故作伤心。
“我还以为,审神者急需一把像长谷部这样衷心耿耿的刀剑服侍左右。”莺丸道。
“我不是已经有你们了吗?”审神者笑了起来“还是你们对自己不自信,担心失去我的宠爱?”
如此厚颜无耻的回答令二人哑然。
审神者感到无趣,刚想离开,便见鹤丸先一步跳到他面前,伸手拦住了他:
“审神者别这么急着走啊,难得来一次手合场。”
“你又想搞什么事?”
鹤丸国永却没有回答他,而是转头对着莺丸道:
“莺丸殿下有所不知,我们的审神者很不简单呐。那天在江户城,可是一刀斩断敌刀,救下了三日月殿呢。”
“哦?原来审神者还会剑术?”莺丸又深深地打量了审神者几眼。
“虽不似武家出身,却怎么看也不像第一次上战场的人。”鹤丸国永意味不明地笑着,凑近了审神者,几乎到了鼻尖对鼻尖的距离“审神者杀敌时的眼神,真是好看呢。”
“你想说什么?”审神者不为所动,直视着白衣服的男人。
“抛开这件事不谈,审神者初来本丸就唤醒全部刀剑而不力竭,这深不可测的灵力也和平日展现出来的不一样啊。——审神者您,到底是什么人呢?”
亏他还觉得本丸的鹤丸算好相处的,如今看来也是绝对的白切黑。审神者幽幽叹了口气,刚想再解释点什么,却见一旁的莺丸拔出了刀:
“既然如此,在下也想向审神者讨教几分,还望您不吝赐教。”
等等,为什么一言不合就要开打?他做错了什么!本想和大家联络联络感qíng才来手合场围观的审神者觉得自己简直躺枪。
打,还是,跑?
打的过吗?跑的掉吗?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不久之前审神者还不想见到的人此刻如救命稻糙般出现:
“审神者殿,您在这里啊,在下找了您很久了。”
“啊!这不是光忠吗,我这就跟你回去!”审神者简直热泪盈眶,一个健步冲了上去,绕到烛台切身后躲了起来。
烛台切光忠有些受宠若惊,暗金色的眸子里有一瞬间的困惑,不过也只一下便恢复常态:
“有位客人来找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