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提醒你们一下,我是这座本丸第七任审神者。我若再死在这,还有没有下一任审神者就不得而知了。到时候,政府就会将你们全部清理。”
“审神者是在威胁我们咯?”靠在岩融怀里的今剑笑嘻嘻地说。
“我知道你们不怕死,不过总归有在乎的同伴吧。我死不足惜,你们和你们的同伴付出同样的代价也没问题吗?”
又是沉默,直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哈哈哈,说的也是呢,”三日月宗近起身走到审神者面前“既然如此,审神者大人以后还请多多关照了。”
“三日月殿?”有刀剑对这一明显的示好行为发出质疑,但终归没有人再站出来反对。
三日月宗近眯起好看的眼眸,望着审神者,想从对方的脸上看出些什么。
审神者无视对方探寻的目光,继续道:
“别的话我也不想多说了,我和前任渣审们不一样,不会qiáng迫你们任何事。明天的出阵,想来的就来吧。清光,麻烦你这几天做我的近侍,其他人散会。”说着,转身第一个离开了大厅。
鹤丸国永从房梁上跳了下来:
“小光,你觉得新任审神者如何?”
烛台切光忠目送审神者离去的背影,金色的眸子里透露着一丝兴奋:
“真是有趣的人呐。”
第5章 第四章
“啊啊痛死了!”
审神者回到屋子里就开始嚎,方才在大厅里装bī放狠话的时候还不觉得,现在只觉得左肩火辣辣地疼,失血的脸色也渐渐变得苍白。
加州清光望着疼得恨不得在地上打滚的审神者,觉得和刚才大厅里的他简直判若两人。
“清光你去帮我拿点止血的绷带来吧,看在我们刚才一起怼安定的份上。”审神者躺在地板上,有气无力。
等等,我什么时候和你一起怼安定了?清光翻了个白眼,刚打算拉开门,便听见门外响起了一个声音:
“审神者殿,我可以进来吗?”
是药研藤四郎。
清光警惕地握住了刀柄,询问地望向审神者,却见对方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清光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自己这护主的举动,以及刚才在大厅拦住安定,可不就是已经认可了审神者吗?
为什么呢?这个人虽然表面上不似前任的渣审,却也并没有做出什么令自己感动和信任的事吧?甚至还有些不靠谱,不,是非常不靠谱。
“审神者殿?您在里面吗?”许久不见回应,药研再次出声询问。
“让他进来吧。”审神者调整了一下坐姿,又疼得龇牙咧嘴。
“我带了医药箱来,可以允许我为您处理一下伤口吗?”
“那敢qíng好,快来快来。”审神者闻言大喜,伸出没有受伤一只胳膊招呼药研。
伤口不大,却很深,血迹浸染得半边衣袖湿答答的。
“会有些疼,您忍着点。”药研开始专心地处理起来。
审神者疼得太阳xué都在跳,只得翻开本丸的刀账,借此转移注意力。
“对了,刚才在开会的时候怎么没有看到长谷部?”
刀账里有长谷部,而且以对方主厨的程度,即使暗堕了也不应该不露面。
被问到的二人明显顿了一下,还是药研先开了口:
“长谷部殿在上一任审神死后就自行刀解了。
“是因为弑主吗?”审神者按在刀账上的指尖微微发白。
“不。”药研摇头“上一任审神者是因为保护出阵的刀剑男士才牺牲了自己,长谷部殿认为自己没有尽到保护主的职责,选择以身殉职。”
审神者有些意外:
“我还以为这座本丸的前任们都是渣审。”
药研失笑:
“若是那样,大家恐怕早就暗堕了吧。我来本丸的时间并不久,让清光殿给您说说这里的故事吧。”
清光沉默了一会,然后用一种平静的口吻开始了叙述。
本丸第一位审神者是个女人。沉迷于收集稀有刀剑,然而掩盖不了自己是个非洲人的事实。审神者对刀剑并不算差,即时手入,从不重伤和疲劳出阵。只是执着于欧非的审神者最终失去了兴趣,没过多久便离开了。
噩梦开始于第二任审神者。这次是个中年男人,嗜血而残bào,不断地挑战高级地图,重伤出阵,对付丧神的碎刀毫不在意。如果仅仅是战斗和死亡,付丧神们并不畏惧,虽然心有怨言和愤怒,但终归并未对审神者不敬。和前任一样,审神者最终是自己离开的,大约是觉得太过脆弱的刀剑无法满足自己指挥战斗的渴望,也可能是挑战完所有地图后感到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