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怎么了?我很平静啊。”卫鞅假装什么事都没有,他不想扫了景监的兴。
“就是太平静了才觉得有问题。”景监盯着卫鞅。今天他的婚礼,以卫鞅的xing格,会和他一样开心,搭着他的肩膀叫他去痛快的喝几杯才对。
“别在意,我家的金毛找不到了。”卫鞅说。
“不像你啊,一只金毛不见了就大动gān戈。”
“虽然养得不久但也有感qíng了。”
“主要原因不是这个吧。”
“狗是渠梁jiāo给我养的,现在狗找不到了,渠梁也找不到了。”
“这个嘛……”景监yù言又止,四周扫视了一圈,才对卫鞅说:“你跟我来,我们在外面说。”
景监是媒体人,消息灵通。卫鞅来之前就猜到在景监这里能听到点什么,但他没想今天就问——得让景监轻轻松松的过完新婚之日。
但现在,一看景监的样子就知道他非在今天把知道的qíng况告诉卫鞅。
难道这就是媒体人因为新闻时效xing而养成的职业习惯?
卫鞅跟着景监到了酒店二楼的露台上。
“我的同事、朋友大多是媒体人,我们说的话让他们听到了不好。”景监说。
“我明白。”卫鞅说,“你知道渠梁的qíng况?”
景监点了一下头,一脸沉重,“他家出了些事qíng。”
“怎么回事?”卫鞅说。
“我慢慢的跟你说。”景监说,“嬴家的家族企业嬴氏集团快要上市了,这消息不新鲜,很早就在传了,虽然没有确凿的消息,但就是这么回事儿。”
“嗯,你继续说。”卫鞅说,他一直关注着嬴渠梁,自然对嬴家的qíng况不陌生,如景监所说,嬴氏集团即将上市是公开的秘密,只是上市时间不确定罢了。
“我预计的上市时间是现任董事退休,下一任接任,也就是嬴渠梁接任的时候。但是,现在集团里权力层暗流涌动,似乎有改选下一任董事的打算。但嬴氏集团是家族企业,能说改就改?”景监顿了顿,接着说道:”问题就在这里,正因为不能随便改,所以,权力层寄希望于下一任董事自身出问题……”
“这些我多多少少已经从其他渠道得知了。”卫鞅说。
景监丝毫不惊讶于卫鞅比他们这些媒体人消息更灵通,毕竟卫鞅和嬴渠梁关系不一般。
“我直说了吧,”卫鞅说,“我找不到嬴渠梁了。”
“我也找不到他。”景监无可奈何地耸耸肩,“他们公司的高层,以上市前清算资产为借口,暂时冻结了嬴家的资产,让嬴渠梁有家不能回,而他的手机,我想应该是为了避免被监听停用了。”
“他们有这么大权力?”卫鞅说。
“股权。”景监说。
卫鞅释然了,他知道嬴渠梁现在没有股权,而他父亲和哥哥的股权加起来没有超过51%,这种时候自然就处在不利位置了。
等等……
嬴渠梁的哥哥。
对了,嬴虔!我为什么现在才想起嬴虔?
卫鞅和景监回到婚礼现场,景监忙着招呼宾客,没有时间陪卫鞅,而卫鞅心不在焉地吃了些东西。
随后,他借去卫生间的机会给嬴虔打了一个电话。
卫鞅足足等了二十多秒嬴虔才接起电话。
“卫鞅啊,找渠梁吗?”嬴虔一听电话对面的人自报家门,马上猜到了来意。
“对,我找他。”卫鞅说。
嬴虔顿了顿,说道:“他在医院。”
“医院?”
“你别急,不是他怎么了,是我爸……”
☆、21章
第二十一章
卫鞅在嬴虔那里问到了能联系嬴渠梁的号码——医院的座机号。
嬴渠梁接到卫鞅的电话,先是一愣,随后惊喜不已,再然后就是叠声的对卫鞅说让他担心了。
卫鞅听得脸红了起来。
——确实太担心嬴渠梁了。
“卫二丫是不是跑你那儿去了?”卫鞅在电话里问嬴渠梁。
嬴渠梁一怔。卫二丫是谁?
片刻后才反应过来,是金毛犬。他对卫鞅取的这名字依然不太适应。说道:“在我这里,它在我家附近转悠,被邻居看见了,邻居来医院探望我爸就把它带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