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枪者百兵之王,世之杀器,想归想,有没有能耐一手掌握,完全是另一回事。
每每看着夏侯凤,萧宇殊都忍不住惆怅万千,莫名有种自己千辛万苦jīng心呵护的好白菜绝不能让别的猪拱了的危机感。
他忍不住跑去找李凌萱,东扯西拉地打听小凤有没有相好,指名点姓说起方圆百里的姑娘们,这个如何如何不行,那个又如何如何不好。
“你没病吧?找个大夫抓点药吃吃啊。”李凌萱同qíng地看着他,好不容易耐着xing子听他说完,就把他往门外撵。
萧宇殊拼命扒住门fèng,满脸堆笑说得无比诚恳:“你一个女的……不方便嘛……有些事qíng,我可以教小凤啊。”
军娘眯起眼盯住他看了一会儿,抬脚直接在他脸上烙了个鞋印子,送了他一个“滚”字。
但萧宇殊当然是不死心的。
他开始废寝忘食地盯着小凤,成天紧张兮兮,疑神疑鬼地,自以为自己行踪隐藏得完美。
夏侯凤起初还躲他,后来也不知是习惯了还是懒得理他了,便放任他跟个尾巴一样挂在屁股后头,自己该gān嘛还是gān嘛。
小凤爱gān净得很,每天都要去昆仑山里的一处雪泉用泉水擦洗身体。
萧宇殊每天偷偷摸摸看着少年肌ròu匀称线条柔韧的后背,简直心痒难耐得不行。
而后有一天,他竟看见小凤自渎。
那天小凤也不知是怎么,擦洗完以后,忽然怔了一下,没像往常那样立刻穿起衣服,反而就在泉池边坐下来,缓缓用手包裹住那处微微抬头的勃发。
少年完全背对着他,萧宇殊其实什么也没看见,只看见了少年轻颤的肩膀,和纾解一瞬前倾的脊背。
但仅仅是这样的画面,也足够他遐思无限到手脚苏麻。
少年乌黑的长发被泉水浸湿了,披散在肩头,与皑皑白雪相映,如同乌黑绸缎。
萧宇殊觉得自己就像是被天雷电火劈着了一样,鬼使神差一步迈出去,上前扣住少年肩膀。
他问小凤知道这样做有多久了。
“师姐说男人长大了都这样,只要处理一下就好。”
夏侯凤回过头,抬起那双美不胜收的凤眼静静看着他,既无意外,也无羞恼,浑然不觉自己被这人看去了什么应该要藏起来的事。
那眼神就似这雪山里的泉水,澄澈,坦dàng,无邪,望得萧宇殊心猿意马。
“首先,这个事……和这里,不要让别人看见。”他一手按住少年肩膀,另一手径直覆上少年方才触碰过的地方,整个人都要倾轧上去。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吐息带着灼热温度,如在燃烧,“然后,想不想让我教你点更有趣的……?”
此时的萧宇殊已然摆出了qíng场老手的进攻姿态,眸色深沉,嗓音沙哑。
但夏侯凤却没什么反应,只略略侧目盯住他,似还认真思索了一会儿,就回了他两个字:“不想。”
顿时撩遍花丛的萧大爷也只有愣得一阵腰软。
小凤就像根本不知他在gān什么,推开他翻身就打算穿起衣服走人。
萧宇殊qíng急伸手一把抓住少年胳膊,将人往怀里一拽。
但一起拽回来的,还有小凤的枪。
这少年身手之快,不过眨眼,枪尖已抵在萧宇殊颈嗓咽喉。
瞬间的杀意与生命受到威胁的恐惧叫萧宇殊发烧的头脑骤然冷静下来。他用力咽了口唾沫,缓缓松开手,示意无害地双手摊开在小凤面前。
夏侯凤面无表qíng地盯住他看了一会儿,似有审度,而后就撇开他穿戴齐整回去了。回去以后,就把发生的这些事原原本本都告诉了师姐李凌萱。
军娘气得目瞪口呆,当即拔枪上马追着萧宇殊沿三生路从头踩到尾,还不解恨,最后一枪狠狠扎在萧宇殊大腿根上,就差没再往上挪两寸。
(4)
小凤的眼神太gān净,正正戳中萧宇殊心底盘桓不退的yīn霾,如同穿刺魂魄的光,叫他辗转难安。
一个原本该出身显贵享受荣宠的孩子,却幼年遭逢困顿,早早离开父母被送出去当兵,如此也就罢了,偏又被bī得走投无路只能逃到这等腌臜之地委屈栖身。难道他心里就不曾有过一丝一毫的恨吗?为什么还能保有这样无暇的眼神。
就算从前能,在这恶人谷待上个几年也定不能了。
萧宇殊曾经以为小凤会变。一张白纸浸在这墨池里,终有一天会被染得漆黑一片。但小凤却一次也未满足他这可笑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