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那就照你说的吧,远坂。老实说,这么做真的对我帮助很大。”
“决定了吗。那握手吧。总之,在打倒Berserker前我们是同一阵营的。”
“啊……这样啊。果然是这样吗。虽然没办法,但这样比较好懂吧。”
说着,卫宫士郎突然顿了顿。
恶心想吐一样的表qíng,不安地,如同暗影一样转瞬即逝。
“这么说来Berserker,是不是也可能,存在第二个?”
从相握的手开始,短暂的凝固。
像结冰一样顺着皮肤蔓延向上,所经之处均是轻微破裂的声音,硬要说的话,就是把充满幻想的气球、一个个戳破的尖锐爆破音。
“不可能的啦……召唤出最顶级的从者、再用狂化提升数值,这种一分一秒都在燃烧魔力的蠢事,不是顶级的魔术师做不来的……就算有,也是二流中的二流吧……”
说到最后,远坂凛也gān巴巴地笑了起来。
失去了一贯的伶俐,少女的笑容有着化不开的苦涩。
虽说再怎么绝望也不会丧失希望之光,但是,那仿佛闭合的花朵一样、残留着不安的暗色的神qíng,看着就让人心碎。
凛冬所支配的树海,用几乎葬送在风中的声音,唱颂着白色的童话。
——那是过去的过去,那是久远的久远。
大地被白色覆盖,天空早已忘却湛蓝,荒芜人烟的山中之城。
凛冬的帘幕永不垂落。
寒冷荟萃执想,荒芜凝结妄念。
追寻天之门(the gate of heaven)的先知,用智慧(执妄)凝结的、通往根源的小径。
冬之堡,雪之城。
它是星辰的点亮和陨落的见证者。
它是苍穹的开启和闭阖的守候者。
它是梦想的绽放和终结的倾听者。
它是,丑陋地联系着一族的悲愿的,最后的楔子。
陷落在先辈虚妄的黑潭中、寂寞地凋零的纯洁花朵啊。
在既是希望也是诅咒的牢狱中,在既是梦想也是虚无的枷锁中。
请——再忍耐一下。
凛冬终将过去,芬芳终会播撒四方。
被月之泪染红的镣铐,将在花舞中淡薄碎裂。
被风之锁禁锢的囚牢,将在星光中悄然归墟。
你的瞳孔将映出万千世界,你的耳边将传来轰然花开。
——那碎裂的心之欠片,将远远地升到,光耀的星之彼方。
“听好了,我准许可以使用Berserker的人,就只有你哦!”
“是是是,应该说是我的荣幸吗。”
“当然啦,毕竟让我的Berserker变弱的人,也就是你啊。”
“吼——”
“吼——”
“是是是,感谢氪金大佬送我石头。明明是同时抽出来的……竟然能抽到一起去还神一样削弱了。”
“真是的,又在说人家听不懂的话了!”
“说起来,直到现在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前天晚上你一回来就bào怒地随地砸东西……额,当我没提。”
伊莉雅耶嘿嘿的笑着,把肩膀靠了过来。
这不是很亲近的动作,该怎么说,那自然地就像是因为寒冷而靠过来的小动物一般。而且,这小动物的眼睛,还闪烁着危险的红光。
黑发男人苦笑着脱下外衣为她披上,弹了弹她的额头。
“既然怕冷,还是老老实实穿上衣服不好吗,感冒了会被塞拉硬灌下很苦的药哦。”
“是啊,我很怕冷。但是,因为有大哥哥暖和的外套,披上就不冷了呢。”
伊莉雅哈啊地一声吐出白色的气息。
虽然说着很怕冷,但她像是很快乐地看着白色的气息,紧紧攥着相对娇小的身体而言、大了一截的外套。
很珍惜地蹭了蹭柔软的绒毛,她笑弯着眼角,带着满满的期待,她闪亮着双眼仰望着男人的侧脸。
“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立香,能成为我的东西吗?”
冬木市是一座很奇怪的城市。十字路口,泾渭分明地划分了洋风的住宅和和风的住宅。
擦了一把汗,间桐慎二走在长长的坡道上。
视线的尽头,像是不要让人察觉到一样静静伫立夕下坂中的,就是间桐宅了。
“总算,节省了电车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