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Assassin,还是拿出这个以防万一吧。”
虽然困在箭雨中的Assassin已经几乎丧失了抵抗的能力,但是,咕哒子还是毫不大意地将一张卡片握在手中。
突然之间,钢矢阵仗停止了,原本间隔几秒袭来的铁流,等了十多秒也不见下一击的到来。
Assassinláng狈窜出囚禁已久的箭雨铁笼,遍体鳞伤的娇小身体在地上滚动着。就像被拔去翅膀的鸟,她的双臂几乎扭曲、变形,甚至看不出原本的轮廓。
“你是——等等,你怎么会变成这个鬼样子?”
又惊又怒,念话中的克洛伊的声音在颤抖。
刀戟对撞爆开的火花,就算隔了几个街区也能看得见。
“那是克洛伊的位置……是被人偷袭了吗?”
咕哒子一边警惕着倒在地上的Assassin,一边转过头去催促Saber。
“Saber,不管怎么说,先去克洛伊那里确认qíng况。”
“在此之前。”
Saber Alter默然点头,随即向前几步,漆黑的魔剑笔直贯穿了Assassin的身躯。
Assassin用充满怨恨和憎恶的目光仰视着Saber,和孩童外貌极其不相匹配的恶毒眼神,是那么毛骨悚然。
“你本来就是不该诞生的东西,还是乖乖回到你的地狱吧。”
确认了Assassin的死状,Saber Alter简单chuī开稍稍淡去的雾气,通过魔力放出径直跃上了高耸的墙壁。
“前辈,我们也跟上去吧。”
“好的……诶?”
打算将没有起到作用的卡片收起,而在这个时候,银色的卡片开始发出光明。
Elhaz(保护)、Nauthiz(束缚)、Ansaz(信息)和Ingwaz(丰饶),七彩的符文石一个接一个地从咕哒子的袖口里滚落,似乎计算着合适的距离和角度后,呈死角停在地上。Rene符文自发地从闪光的符文石中流出,有如生命般活动着。
“Assassin不是死了吗,‘四枝的浅滩(Ath nGabla)’怎么还会发挥作用?”
咕哒子困惑地看了一眼地面上复现的红色魔术阵,然后面色铁青。
“可恶!Assassin还没死吗?”
“前辈,Assassin的状态明显不太对劲,虽然不清楚从者消失会是什么样的,但绝对不会溢出一看就很可疑的黑色物质啊!”
不知何时,Assassin的身体被一片昏暗的影子覆盖住。
似乎要消散的雾气没有继续淡去,因无风chuī动而混浊的空气,湿度高到可以渗出水滴,此刻呈现出剧毒的颜色。
“真是奇怪呢,明明已经随着呼吸吃了不知多少的、稀释过的那个东西了。”
明明被一击贯穿灵核、全身却流出黑色暗影的Assassin抬起头来,很困惑地,左右歪斜着。
稚气的面孔,虽然杂乱却很柔软的短发,大大圆瞪的双瞳。
不管怎么看,都是可爱而稚嫩的少女。
但是,她的双眼,却黑暗沉沦得有如深渊宇宙。
“为什么,你们还没死了?”
左拳锤右手,像是做出了一个很重要的决定。
欢快而开朗,少女的笑容有如盛放的花朵。
“啊,这样也没关系,那就,再杀一次——吧。”
要说有哪里什么思虑不周全的话,那就是,没有等候全身修复完毕后再动手,这么一回事吧。
一定有哪里出了问题。
Assassin呆呆地想着。
脚步轻盈,足迹坚实。
和自己敌对的魔术师,毫不惧色地跳跃到半空中。如风车,如旋风一般,快速回转着自己的身体。
每当这时,弹she的小刀就像是开玩笑一样被轻易打飞了。
绝对不能称之为优美。
甚至可以说,魔术师的身体里蕴含着比杀人鬼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残忍粗bào。
拳打脚踢。
掀起碎裂的瓦砾,魔术师的全身化作弧线。在近乎完美的钩拳之后,紧接着的就是沿着对角线的一踢。
很近的距离内,她的手肘向着少女的肩头打了过去。马上,充满爆发力的一踢又跟了上来。
短暂的错愕,然后是熊熊的怒火。
毕竟不久前才遭受过血ròu削减的酷刑,肌腱和筋不知被切断了多少,Assassin忍受着蹂|躏全身的痛苦挥动小刀。只要稍稍放大动作幅度,关节部分就跟被扭断一样传来撕扯的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