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打萍抬头,拍了拍老狗的狗头:“所有的事qíng,都在这里。你有你要找的因,吾亦有吾要寻的根。若是有缘,自会江湖再见。”说完,雨打萍化光而去,瞬间便至数百里之外。速度之快竟让老狗也反应不过。
“哈,要知道能在这个江湖上做到只救不杀这么多年,吾可不是只靠着医术啊。就算是你最光yīn,想要跟上吾也怕是困难。接下来,吾该去往哪里呢?”
若是想要寻根,就该去记忆的源头。而今的自己记忆有缺,或许该去现在的自己记忆最初始的地方。记得自己最早的记忆是在苦境西方的海边,在海边城池停留了一年后便随着受海难的灾民一路流làng到苦境中原。只不过历经千年,风霜历变,当初的城池早已埋葬在大海之下,也不知还能寻得多少线索。
这日,雨打萍正向西行,yù追寻自己过去的足迹而去,忽闻一阵血腥之气,令雨打萍登时警觉,旋即藏匿气息以待来人。
却见一个身负重伤的人跌跌撞撞地走来,面浮死气,虽是一身láng狈,却依旧掩盖不住一身的华贵。看他应该是看不清眼前的路了才对,却不知为何依旧向前走着。
“哈,遇上吾,算是你命不该绝。”雨打萍现出身形,运起青丝絮,从轮椅上站起迎向来人。
“你也是来杀吾的吗?”伤者勉力提元,周身警惕。
“不是。”雨打萍扶着重伤的人,将他放到轮椅上。“吾是会救你的人。”
身受重伤却勉力提元的后果,便是意识渐逝。重伤之人只能任由雨打萍施为。
雨打萍观此人重伤,实在是不能再等,便立刻运功,将青丝絮丝丝探入,接经续脉,生肌活血。暂且缓下死神的步伐后,又从怀中取出一枚丹药,喂入此人口中。
“看样子此人是被追杀的,追兵或许还在附近,不如……”雨打萍取出一个之前雕刻的木偶,取得伤者的一滴血滴上,就此木偶化作替身,惟妙惟肖,得以迷惑追兵。
“啊,轮椅只有一个,只能便宜你了。”推着轮椅,雨打萍在此化光而去,只留地上一具断了气的尸体,在秋风瑟瑟中显尽凄凉。
红尘世俗的一个农家小院之中,重伤病患悠悠转醒,看着这尘世,却觉得恍若隔世。多年的兄弟背叛了自己,亲近的属下偷袭了自己,相恋的爱人也与自己背道而行,到最后,却实一个陌生人救了自己。
“哈。”一声嘲笑,不知是嘲笑自己识人不清,还是嘲笑江湖世事无常。虽是不悔,却还是觉得凄凉。
听到屋内有响动,院子中煮药的农妇放下手中扇火的扇子,查看着chuáng上的人:“无言大兄弟你醒了,果然小神医说的没错,你今天会醒的。药早就准备好了,我这就拿来给你,顺便把小神医也叫进来。”说完便自顾自地出去了。
雨打萍端药进屋时,就看到重伤患已经坐了起来,检查这自己的身体。
“你满身是血的,吾只是帮你擦gān净而已,你又不是姑娘,不至如此于吧。不管怎样,来把药喝了。”雨打萍走到chuáng边坐下,把药端过去。
只见伤患一言不发,将药尽数喝下。
“你在重伤是总是念着‘无言花’‘无言花’的,吾便用花无言当作你的假名,假装我们是一对兄弟在这里住下,你最好不要在这班村人面前bào露身份,不管你是什么人。一来,你的身份怕是只会给他们引来祸患。二来,江湖最险恶的从来不是武功而是人心,多加小心,总是不错的。”
“多谢小兄弟的救命之恩,吾……”
“现在还不算救下,等你什么时候彻底好了再说谢吧。”雨打萍接过空碗,又递过去一枚丹药,“你的伤势过重,五脏六腑皆有不小的损伤,吾现在只是用青丝絮维持而已,接下来的数日,你都必须静养,不准乱动,而吾会盯着你,直到你伤好。”
“不知小兄弟姓名,日后超轶主……”
“花无言兄长!且听小弟花无语一言吧,你本就体弱,却又非要云游来增长见识,若不是小弟跟着,怕是我们兄弟自此就……还请兄长养好伤,然后我们一道回家,可好”雨打萍打断超轶主的话,只为小心再小心。因为当年雨打萍就曾在借宿的百姓身上吃过亏,导致救下的剑客最后还是丧失了xing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