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忌心想义父定是欢喜无比,只是自己此时腾不出手,只得瞥向卫璧,卫璧与张无忌默契非凡,一个眼神便知晓张无忌意图,他朝谢逊道:
“狮王,我与无忌如今与那波斯三使打斗分心不得,你且带殷离往山那头去,鹰王正等在那边的山东中,我与无忌击退波斯三使后再去寻你们。”
卫璧话音刚落,辉月使又已经靠近,只得在再他缠斗起来,谢逊一听这话心中不由相信几分,而后一手抄起殷离便往山那头而去。张无忌与卫璧见状心中一松,知道可以尽全力了。张无忌本运转着九阳神功,不过并未尽全力,此时又一发力,流云使与妙风使一时不查被内力所伤,又吐出一口鲜血,而卫璧则是右手龙城剑法,左手一招六阳掌,辉月使没想到卫璧会左右互搏,被他一掌击中,也是倒退数步,与其他二使站到一起。
张无忌不急于动手,开口道:
“且慢!咱们暂且罢手,在下有几句话跟三位分说明白。”
流云使点了点头。张无忌道:
“在下乃中土明教教主张无忌是也,三位既持圣火令来此,本应是我明教贵客,不知为何却不去我明教总坛,反而来寻我教狮王和龙王,意yù不利?”
“这……”
波斯三使满脸踌躇,三人聚到一起似乎在商量什么,这时忽听得一个声音大声叫道:
“中土明教的大队人马到了!”
流云使一怔,心神一惊yù要举起圣火令防御,那声音正是卫璧叫出,他见状抓住机会抢过张无忌手中的屠龙刀朝波斯三使中武功最弱的辉月使砍去,张无忌身子虽不能动,眼中却瞧得清清楚楚,大喜之下,紧接着便是大骇,原来他所使这一招乃是武当派的杀招,叫做“天地同寿”,竟是和敌人同归于尽的拼命打法。虽然以卫璧的功力不会有太大危险,但他还是忍不住心惊,不过随即想着配合卫璧,再也不敢留力,就见他吸一口气,呼的一响,左掌前探,右掌倏地从左掌底下穿了出去,直击其他二使。
辉月使深知屠龙刀锋利,别说独对,哪怕是三使联手也难以轻易取胜,危急中举起圣火令甩力一挡,跟着不顾死活地着地滚了开去。只听得当的一声响,圣火令已将屠龙刀架开,只觉左颊上凉飕飕地,一时也不知自己是死是活,待得站起身来,伸手一摸,发现着手处又湿又粘,疼痛异常,左颊上被屠龙刀连皮带ròu的削去一片,本来样貌颇有几分姿色的一个女子却似地狱修罗般恐怖,不过若非圣火令乃是奇物,挡了卫璧这一刀,只怕半边脑袋已然不在了。
张无忌缠斗住其他二使,一招招威力非凡的降龙十八掌连续不断地打出,俗话说一力降十会,这降龙十八掌至刚至qiáng,流云使与妙风使虽身法奇妙,却总躲不过去,只得眼睁睁看着辉月使被卫璧击倒在地。
接着卫璧转身朝张无忌而来,右手屠龙刀,左手圣火令,看得流云使和妙风使心惊不已,两人一对视便合力抵挡住张无忌一招龙战于野,而后两人竟不顾倒在地上的辉月使,脚下踏着步伐,yù要伸手抄起倒在一旁的金花婆婆,卫璧自不会同意,手中举起屠龙刀,追上两人,而后便不管防御地朝伸手的妙风使砍去,与妙风使同行的流云使见状便知机不可失,抓住机会朝卫璧攻去,张无忌见状大惊,若是被流云使打中,便是卫璧内力深厚也要受重伤,便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张无忌不顾一切地冲去,一伸手便将圣火令朝流云使的手击去,卫璧动作迅速之极,举起手中那枚圣火令,远远地掷了出去,飕的一声响,跌入了金花婆婆所布的尖针阵中。
这圣火令波斯使者珍同xing命,流云使和妙风使顾不得再和张无忌、卫璧对敌,甚至顾不得控制金花婆婆,一齐纵身过去捡拾。只奔出丈余,便已到了尖针阵中。妙风使“啊”地一声尖叫,已踏中了一枚钢针。
月黑风高,长糙没膝,瞧不清楚圣火令和尖针的所在,两人只得一路拔针,一路摸索寻令。辉月使犹如大梦初醒,一声惊呼,起身yù要逃离,卫璧与张无忌自不会放走这样一个好人质,指尖一点,辉月使便已被定住,动弹不得。卫璧见状朝张无忌微微一笑,张无忌抓起卫璧的手,心中说不出的感动,但知波斯二使一寻到圣火令,马上对卫璧道:
“小师叔,我们快走!”
抬起手将屠龙刀和两枚圣火令jiāo给卫璧,俯身替金花婆婆解开了xué道,左手则抱起被点住的辉月使。张无忌心想金花婆婆经过这场死里逃生大难,自当和谢逊尽释前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