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若是人多势众,不免引起少林派的疑心,还是由我们一老一小两人去的好。”
“师傅,弟子也和你们一起去吧,毕竟您和无忌也许人照料起居,有我的话一路上可以去天地会分坛休息。对了,九真你也跟上。”
要说这大半年里卫璧虽只回过连环山庄一次,但自他拜师张三丰后天地会和武当派互通有无,如今天地会弟子的武功均是qiáng了不少,而且莫声谷也被派去了连环山庄坐镇,同时指点连环山庄中弟子的武功。
如今的天地会外阁六部均已建立完备,运行得十分顺畅,至于内阁三堂,有了武当派的助力也是增进不少,已有不少人堪堪步入了二流高手之列。最令人卫璧头痛的锦衣卫也有了些头绪,在天地会培养了两三年后第一批锦衣卫已经可以出师了,在卫璧的严格把控下,每一个都足够忠诚,然后随着其他人悄无声息地渗透进入遍布全国的分坛之中,行使监察之职。
当然,最令人卫璧关心的是天地会的高层,天地会外阁六部部主、内阁三堂堂主、指挥使、左右使和圣女,这些职位中都是卫璧的绝对心腹。只是这其中又有远近之分,外阁六部部主乃是对武功要求最低的,这里面朱长龄虽只是三流之境,却也不算弱了。其余职务之人就都要求至少是二流巅峰境界了。目前看来虽还未达到要求,但毕竟天地会成立日短,还有的是时间来培养。
“九真妹妹,你以后要常来武当派啊,或是我去连环山庄可好?”
就见宋青书一脸不舍地牵着朱九真的小手,朱九真虽xing格泼辣,此刻却羞得躲到了卫璧身后,然后伸出脑袋轻轻点了一点,宋青书这才去了离愁。
“行,子瑜和九真也一起跟着吧。”
说完卫璧翻身上了踏月,而后将张无忌也抱上了马,张无忌只觉小师叔的怀抱很是温暖,甚至连玄冥神掌的寒毒都去了几分,幸而这大半年里卫璧也教了张无忌一些基本拳脚功夫,骑马倒也没什么,至于张三丰和朱九真二人则各骑一头青驴从武当山出发。
四人一路向北,少林、武当两大武学宗派其实相距甚近,自鄂北的武当山至豫西嵩山,数日即至。一行四人自老河口渡过汉水,到了南阳,北行汝州,再折而向西,便是嵩山。四人上了少室山,将骏马青驴系在树下,舍骑步行,张三丰旧地重游,忆起八十余年之前,师父觉远大师挑了一对铁水桶,带同郭襄和自己逃下少林,此时回首前尘,恍如隔世,他心下甚是感慨,只是如今古人皆已逝去,只余了自己,如今却还携着伤重的徒孙来少林求医。
四人行至寺前一苇亭,就见少林寺在眼前,不远处三四位僧人正持着笤帚扫着石阶上的落叶,朱九真见状上前行礼。
“相烦通报,便说武当山张三丰携后学求见方丈大师。”
“你后面那个老道真是张真人?”
“这是自然,想来还没有谁人来冒充贫道吧。”
张三丰如今早已数年前不同,身形高大异常,须发如银,脸上红润光滑,笑眯眯的甚是可亲,一件青布道袍一看便知制造jīng良。如今的武当派有天地会为后盾,银钱方面自然是不缺,一应用具皆是比从前好上不止一筹。
“那还请张真人稍等,容我前去禀报。”
过了良久,只见寺门开处,方丈空闻大师率同师弟空智、空xing走了出来。三人身后跟着十几个身穿huáng色僧袍的老和尚。张三丰知道这是达摩院的长老,辈分说不定比方丈还高,在寺中jīng研武学,不问外事,想是听到武当派掌门人到来,非同小可,这才随同方丈出迎。
张三丰抢着走出亭去,躬身行礼,说道:
“有劳方丈和众位大师出迎,何以克当?”
空闻等齐合十为礼道:
“张真人远来,大出小僧意外,不知有何见教?”
“便有一事相求。”
“请坐,请坐。”
张三丰在亭中坐定,即有僧人送上茶来。张三丰不禁有气:我好歹也是一派宗师,总也算是你们前辈,如何不请我进寺,却让我在简陋苇亭?
张三丰自恃身份不好开口,朱九真也是晚辈,卫璧见状开口道:
向来听闻少林乃是武林楷模,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竟是基本的礼数都不懂!”
“你说什么!”
“怎的,我师乃当今武林第一人,是你等前辈,如今来访你等不迎进寺内,却在此简陋苇亭招待,有何礼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