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周末,珠里懒懒打了个哈欠,下chuáng洗漱。她刷了牙、洗了脸,斜眼瞥见自己的手上似乎有什么东西,于是便忍着困意,打了洗手液,把手伸到了水龙头下冲洗。
可是,无论如何搓洗,手背上那道奇异的痕迹却始终没有消失。
这并不是什么“给齐木画画时不小心画上去的糙稿”,而是犹如刻入了肌肤之中的魔术咒印。这道魔术咒印呈现出抽象的形状,勉qiáng可以说它是“一柄宝剑”,散发着隐约又黯淡的光芒。
“这——这是?!”珠里夺门而出,把手伸到库丘林面前,指了指手背上的东西。
“令咒。”库丘林的表qíng有些疑惑,“莫非大小姐你竟然不知道令咒这样的东西吗?你真的是魔术师吗?”
原本只是开玩笑的一句话,谁料到,他面前的Master竟然真的迅猛地摇了头。
库丘林一震。
“那大小姐你知道圣杯战争吗?”
摇头。
“Saber?Archer?”
摇头。
“英灵召唤?”
摇头。
库丘林抱着双臂,久久朝天无言。
经过库丘林的解释,珠里才知道了所谓“圣杯战争”到底是什么。所谓“圣杯”,是“万能的许愿机”,又称如来佛祖(删去)。得到如来佛祖(删去)圣杯的人,就能实现一切愿望。为了得到圣杯,七名拥有资格的Master,携带着自己召唤而出的Servant彼此战斗,直到只剩下最后的赢家为止。
现在,佐伯珠里就是七名Master之一。而佐伯珠里手上的令咒,则拥有极其qiáng悍的威力,可以发出令Servant百分百服从的命令。至于她的敌人,全部隐藏在另外一个地方——圣杯战争的主战场,冬木市。
问题来了,冬木市离东京有三个小时的车程,坐新gān线都要两个小时四十分钟。谁也不知道,圣杯为什么选在了远在东京的佐伯珠里作为Master。
兴许是圣杯喜欢看少女漫画,是高光宏一郎的忠实读者吧。
珠里一听到“敌人都在冬木市”,就立即放宽了心,把圣杯战争抛之脑后了。她挥了挥手,示意库丘林走远些、再走远些,随即便心安理得地吃起了早餐。
她的早餐是可怜巴巴的香蕉牛奶配面包。她一边啃着面包片,一边发出简短的指令:“洗衣机坏了。去洗衣服。”
库丘林:?
“大小姐,Servant虽然是‘从者’,可却不是这样用的。我来保护你的安全,为你战斗,但是你不能让职阶为枪兵的人来洗衣服……简单的说,从者不是那种从者……”库丘林耸了耸肩,一副拿她很无奈的模样。
接下来发生的事qíng,超出了库丘林的认知。
他的Master笔直举起了手,直接动用了令咒:“洗衣服。”
她竟然动用了重要的、只能用三次的、往往可以扭转时机和决定圣杯战争走向的令咒,来命令库丘林洗衣服!
“你等一等——”库丘林差点抓狂着扑上去按住她的手。他打从心底感到无与伦比的làng费和痛惜,恨不得现在便和佐伯珠里调换身份。然而,令咒的威力已经生效了,库丘林不得不走到了囤积好的衣物堆旁。
虽然洗衣机坏了,但是佐伯珠里每天都会自己手洗衣服。因而,那儿只是躺了睡裙和昨天穿去见赤司的那条长裙罢了。
库丘林拧着眉头,抛起那叠衣服,啧地感叹了一声,朝着浴室走去。
走了一半,他忽然停住了脚步。他将手伸进衣服堆里,扯出了什么来,脸上的表qíng起了微妙的变化:“我先……洗这个吧。”
一条猪猪花纹的粉色蕾丝少女胖次,被他勾在了中指上,弹啊、晃啊。
佐伯珠里惊得口中的面包片都掉了。
“等——”这一回,轮到面瘫的她去按住从者蠢蠢yù动的手了。
***
在令咒的威胁之下,库丘林被佐伯珠里勒令洗衣、做饭、搞卫生。库丘林一直在嚷嚷着一些她听不懂的话,什么“我是Lancer不是Archer不要把我当老妈子使”,冷漠又冷酷的珠里权当没听见。
她取材失败后,就始终无法下笔构思女主角的人设与剧qíng。思来想去,她决定gān脆以自己的家世为背景,再参考赤司从前的xing格来创作女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