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伯珠里的瞳眸微微一缩。
这是——
【出来见一见吧?只要让我知道,白君是确实存在的就好了。无论是什么样的东西,只要真的存在就好了。如果白君不愿意的话,那么,这就是我留给白君的最后一个消息了。】
这是,她亲手发给白的最后一条消息。
雨水哗然而下,浇得珠里有些懵。许久之后,她捏紧了鹤丸的手机,对库丘林说:“把这家伙带回去,我有些话要问他。”
“啊?”库丘林有些不解,“为什么要带他?”
“照办就是。我有——很多——问题——要问他——”
库丘林忽然察觉自己的Master露出了很鬼畜的表qíng。
这种表qíng,硬要描述的话,就是【令Tv组绝对作画崩坏】的表qíng。
他忽然觉得,自家Master和那个叫赤司的人,在某种方面还挺相似的……
***
库丘林将鹤丸国永背回了珠里的家。
路过齐木家时,珠里还特意呼喊了一下齐木,想问问无所不能的小圣杯有没有办法把鹤丸这个明显非人类的家伙从沉睡中唤醒。
只可惜,齐木不在家,他们只好老实把鹤丸带回去了。
“先把湿衣服换掉吧,免得生病。”库丘林对毛巾和gān净衣服的位置熟门熟路,立刻替她擦起了头发,“要是你生病了,照顾你的还是我,小姑娘。”
鹤丸被安置在沙发上,沉沉地昏睡着,像是陷入了休眠。换完衣服的珠里搬了张小凳子坐在鹤丸面前,仔仔细细地打量着鹤丸国永。库丘林就站在她身后,拿着毛巾在她头顶按着、揉着。
看了一会儿后,她又低头去翻阅鹤丸的手机。
日程表里写满了工作的安排,地图上标注着时间溯行军会出现的位置。订阅的天气预报推送了“今日有雨”的消息。
最令珠里诧异的,是他的相册里有许多她的照片。
是她,又不像她。
明明是一模一样的长相,却穿着不同高校的校服。有长发的,也有短发的。戴眼镜的,不戴眼镜的。有和父母在一起的合影,也有和同学在一起的合影,甚至还有与鹤丸国永在新东京塔上的合影。
她可不记得自己做过这些事。
库丘林凑过来,探头探脑地看着。
“什么?!”他看到珠里与鹤丸的合影,微惊,“Master,你竟然和这家伙拍过这样的照片?是不是有些太亲昵了?他怎么可以这样子搂着你的腰?”
珠里百口莫辩。
她是真的不记得自己拍过这样的照片——鹤丸搂着她,站在新东京塔的天望回廊上,两个人笑眯眯地对着镜头比着胜利的手势。鹤丸的手就搭在她的腰间,像是搂着亲昵的恋人一样。
“这这这这也许不是我吧?”珠里指了指那与自己面貌完全相同,却笑得阳光灿烂的少女,说,“我可不记得我会笑得这么傻兮兮的……”
“这就是你吧。”库丘林的眼神里满布着怀疑,“我看女人的眼光是绝对不会错的,胸围、腰围、臀围全部符合,一寸都不差。这种平到极点的身材,你以为全东京有几个女人会有?”
珠里:……
库丘林这家伙怎么肥四!!
“你在说什么呐。”她把鹤丸的手机塞回了鹤丸的口袋里,嘟囔道,“又不是我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qíng。我们两个,又不是那样的关系……”
有什么好辩解的啊。
“啊?”库丘林的语气有些凶巴巴了,“大小姐,你在说什么呢?”
“别靠这么近,烟味很重啊。”珠里嫌弃地推了推他,“到时候齐木那家伙又要说我们家太热闹了……”
“今天他不在家,怎么闹都没问题。”库丘林却不以为意,“亲爱的Master,你解释一下这些照片?在遇到我之前,你和这个家伙是什么关系?嗯?你们两一起去过这个什么新东京塔吗?”
“去……去过……”珠里有些心虚,后退了一步,“但是,也只是去过一次……偶尔遇到,然后他抱了……不是,扶了我一下……”
她不说还好,一说这件旧事,库丘林的表qíng立刻高深莫测起来。他把头一个劲地抵过来,像只努力蹭着主人的家犬似的,蓝色的头发丝撩得珠里脸上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