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画画而已,画画。”珠里扶着额头,叹了口气。
“这可不行啊,太làng费了。”库丘林说。
“làng费什么?你能成为我的参考,就已经是发挥了巨大的作用了。”珠里说。
“我才不是说这个方面的làng费——”库丘林走近了她,将手落在她的发顶上,一阵乱揉,“我是说,你这是在làng费这个宝贵的晚上。”
“……嗯?”
从者轻而易举地将她纤细的Master从座椅上提了起来,丢到了柔软宽大的chuáng上。他捉住她的一只脚掌,送到唇边浅浅吻了下脚背,说:“上次没做完的事qíng,这次就继续吧。”
佐伯珠里一脚踩在了他的脸上,转身就往外爬。
“不行,我要画画……”
然而,她轻易地就被从者拖了回去。不仅如此,对方还将面孔贴到了她的腰上,撩起衣服,直直地对着那儿chuī气。
“……不行。”库丘林说。
灯光晦暗,房间里有细细的碎响。
***
佐伯珠里的现世审神者生活开始了。
作为所谓的“审神者”,即被时之政府所选中的契约者,她必须为付丧神提供信赖的力量,让他们穿梭往返于历史之中,与时间溯行军战斗。
虽然工作只开始了两三天,但是付丧神们总是挂在嘴边的什么“明治时代”、“大阪冬之阵”、“幕末公武合体”之类的话,让她也被迫开始学习历史。
现在的她总算能明白了,为什么鹤丸以在诚凛高校教授日本史作为副业了——他的任务就是穿梭于历史之中,恐怕早就把日本历史背得滚瓜烂熟了。
粗粗熟悉过公务之后,佐伯珠里就迎来了重要的一天——她的生日。
其实,珠里基本已经忘记了自己的生日了。就她自己而言,这个日子是一点都不重要的,顶多去麦当劳多喝一杯可乐庆祝一下。
但是库丘林记得很牢,付丧神们记得更牢,非要为主君好好庆祝一下生日不可。于是这天大早,可怜的主人佐伯珠里就被请出了家门;她的公寓,则被jiāo给了几个付丧神们装扮打理。
珠里想,也不知道回家之后,家里会被折腾成怎样一副乱迹?
珠里在露天咖啡座里坐了一下午,写写画画,将稿子完成了泰半。库丘林则陪着她,偶尔百无聊赖地去附近抓几个娃娃。
他最近前所未有地听话乖巧,这让珠里很满意。
诚然,他这样做是有不纯的动机的——这只家养的小láng狗,最近这么努力地讨好着主人,百分百是想再和主人一起睡一个晚上。
到了傍晚时候,珠里终于得到了鹤丸国永大方的许可,说是可以回家了。
于是,珠里走入了中央公寓。
“你们在搞什么啊……”
珠里低声地嚷着,扭开了门把手。
“生日快乐哟!”
铺天盖地的彩色条带喷涌而来,挂了她一头一脑。面前有几个人在蹦跳着,占据了珠里的全部视线。她微惊着后退一步,发现这几个蹦跳不停的傻大个正是篮球部里的家伙们。
跳的最欢的,就是火神大我了。
“等——等等……?!”珠里不明觉厉,“大家为什么会在这儿。”
“噢,这个嘛!”监督相田丽子从厨房里探出头来,说,“因为今天是佐伯的生日嘛,大家想要替佐伯庆祝一下。正好鹤丸老师也在,所以大家就一起来了。”
“是的。”鹤丸笑眯眯地点了点头。随即,他低下头,继续对面前的黑子哲也说,“这道题你选错了,因为首先,这件事件的发生有经济与外jiāo的原因,也有……”
珠里:?!
鹤丸你怎么还开始现场授课了呢?!
队长日向顺平十分艰难地扑向了厨房,流着宽面条泪,如即将就义的勇士一般,对珠里说:“佐伯,我已经拦过了,但是丽子一定要给你做生日大餐……看到丽子走进厨房的背影,我的心里也不咯噔一下,想到,这莫非就是我和大家的永诀了……”
珠里的面色更为诡谲了。
如果说篮球部的到来是意外,那赤司的存在就是意外之意外了。
赤司征十郎站在角落里,对身穿便装的三日月等人一板一眼地讲述着什么,表qíng是温柔里透着怜悯,怜悯里透着悲戚,令人十分动容。而听他说话的一期一振,已经露出了忧愁到几yù泪下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