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斑则更可怕了——
他那yīn沉的脸上,写满了“你也想起舞吗”这句台词。
“喂,小鬼。”斑冷哼了一声,横抱双臂,冰冷的目光朝着珠里身上扫了过去,“我刚才对待你的脾气不错,不代表你可以为所yù为。你以为宇智波一族的骄傲,是可以任你踩踏的么?”
他这话说的太冷,像是一把刀似的。
珠里有些不解,因为她说的都是心底话,她也不觉得牵住女xing的衣袖有什么问题。于是,她选择无视了斑身旁沉沉的、如有实质的杀意,继续对那女子说道:“我是真的梦到过你,所以请问我们能不能单独……”
“不能。”宇智波斑大步跨了过来,将妹妹与珠里分开了。他冷冷地、居高临下地望着珠里,说,“小鬼,虽然我早就告诫过他,男人都是包藏祸心的,但我没想到你竟然如此明目张胆,在我面前就敢动手动脚。”
珠里一愣。
称呼自己的妹妹为“他”,而不是“她”?
这个兄长是怎么回事?
宇智波斑的威压太过qiáng大,珠里终于悻悻地松了手,默默退后了。
珠里转头的瞬间,一直望着她的女子也愣住了。
“等等,我似乎也梦见过这个家伙……”女子喃喃说道。
“不可能的!”斑粗bào地打断了她的话,“你梦见的是柱间吧?”
“斑哥以为人人和你一样吗?!”
在吐槽完自己亲哥最后一句后,女子朝着珠里追问道:“你叫——你的名字是什么?”
“……我?”珠里有些犹豫。
当着斑的面说出自己叫“珠里”这么女xing化的名字,斑一定会嘲笑自己吧。
“我叫宗吏。”
“千手宗吏是吗?”女子重复了一遍。
“叫我宗吏就可以了。”
珠里并不姓千手,即使她身上有一半的千手血统。
佛间虽然收留了她,可却从未让她以千手的名义上前线战斗过,而是让她以执行任务来换取基本的生活需要。既然无需为千手而战斗,那自然也就不必改姓了。
珠里在心底黯然叹了口气,回望一眼那两兄妹,回到自己的大石头上去了。她抱起双脚,瑟缩在石块上,头一点一点的。因为起的早,她有些犯困了,竟然在不知不觉中以这个艰难的姿势,陷入了半寐半醒的状态。
她又做了一个梦。
这次,她没梦见练习火遁的男人和女人,只梦见一个穿着深绀狩衣的男人站在她面前。他伸出手,覆着甲片笼手的手背搭在了她的额头上。
“……又受伤了啊。”
说着,他低下头来,似乎是在吮吻着鲜血。
“血的味道,一如既往的美味。”
伴随着似是而非的一串笑声,那男人如此说着。
这是一个令人不明觉厉的梦,就连醒来后的珠里都觉得很是奇怪。因为姿势歪斜,她的腰背都有些酸痛,只能站起来揉着四肢。
起身的瞬间,她发现斑蒙在她额头上伤口处的纱布,落在不远处的河岸上,被一块石子压住了。
她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纱布已经不见了。
珠里不由微微蹙了眉。
难道真的有人趁她睡着的时候,摘走了纱布不成?
***
夜色一深,珠里就回到了千手一族的村庄中。
到了扉间的屋子门口,她想也没想,开门就走了进去。
“我回来……”
话音未落,她的脚就僵在了半空中。
“……了。”
被扉间拿来招待柱间用的、被忍术试验折腾得破破落落的房间里,千手一族的族长千手柱间正盘腿坐着,一脸震愕地盯着珠里。
男子气概十足的黑长直族长上上下下扫视了一遍珠里,十分痛心疾首地说:“珠里,你怎么变成男人了?故意气我吗?都是我不好,没看住扉间,让他拿你做试验,我以为只是练习忍术是不会出事的……”
珠里眼神死。
柱间的表qíng愈发痛心疾首了,他揪着自己的两根小须须,沉痛地说:“原来的珠里,明明拥有别的女人梦寐以求的身材,却非要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都是我和扉间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