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衣服落在水里了。能帮我拿一件新的浴衣来么?”
“马上。”
珠里小心翼翼地洗了手,免得让培根的味道再污染了gān净的新衣服。接着,她便捧起浴衣朝浴室走去。类似的事qíng她从前就做过,只要隔着门,将衣服从浴室微开的门的fèng隙中递进去就可以——
吱呀。
但是,这一次,浴室的门是大开的。
年轻、清俊又温柔的青年,湿着水蓝色的、犹如海雾一般颜色的短发,笔直地站在门口。他的腰间系着一条松垮浴巾,线条优美而紧致的上半身沾着烫热而晶莹的水珠,像是一小颗、一小颗闪闪发亮的宝石。
“一、一、一一一期!”
珠里递出衣服的手都有些颤抖了。
怎么肥四!!
虽然同居多年,可一期一振从来没有不小心在她面前做出过不合宜的举动,一直温柔地照料着她的起居,是一个完美而称职的兄长。
但是今天他打破了这个良好的传统!
“衣服……”珠里连忙别开了视线,免得让青年那匀称完美的肌体落入她的眼中。可是,她的耳朵却依旧能听到哗啦啦的水声,以及青年那温柔到令人心颤、彷如睡前耳畔呢喃轻语似的话。
“我说过吧。……珠里小姐终于长大了,我很高兴呢。”
作者有话要说: 欢迎来到大人的世界!
近水楼台系要发功了♂
一期一振:猪猪小姐终于长大了!
珠里:所以这就是你对我luǒ奔的原因吗?!
※、 是不是友qíng就没点bī数吗
“珠里小姐终于长大了,我很高兴呢。”
——即使是躺在漆黑的夜晚,闭上了双目,这句话却仍旧在耳边徘徊着,像是肩上拂之不去的一瓣落花。
珠里将手搭在额上,浅浅地叹了口气。
窗外传来夏夜的虫鸣,些微的路灯光勉qiáng照亮了窗框一角,也勾勒出简单的家具轮廓。她将五指穿入发间,揪了揪柔软的短发,在心底嘟囔了一句“一期这是怎么了”。
珠里完全想不出合理的解释。
也许,她可以向别人寻求帮助。
但是,她在木叶忍村并没有什么朋友。大多数人只是普通的工作同事,根本没有她可以与之jiāo心的友人。而这样的事qíng,似乎也不是可以轻易分享给别人的。想来想去,她的眼前竟然浮现出了卡卡西的笑脸来。
——开什么玩笑!
珠里努力抹去了脑海中卡卡西的形象,令那张总是令人想要说出“讨厌”二字的脸在自己的意识之海里努力沉底。
如果让卡卡西来解答她的疑惑,倒是避免了与陌生人jiāo涉的尴尬。但是,他也许会直接将《亲热天堂》里的奇怪剧qíng搬出来了吧?
她可不想做一个不正经的人呐。
珠里咬了下嘴角,扯紧了垫在身下的薄毯,像是在平底锅里挣扎着的半熟的虾一样,左右翻转、弹来弹去。好不容易,她才以熟悉的、尸体一般的姿势,沉沉睡去。
次日醒来,她犹豫了许久该以如何面貌面对那温柔的近侍。
然而,当纸门推开后,那拥有温柔笑颜与蜜金眼眸的青年却一如往日一般的温和而体贴,丝毫没有展露出任何的芥蒂与不同。他系着围裙,将准备好的烤面包、火腿片、煎蘑菇和纳豆团放上饭桌,又在便签本上记录着今日要做的事qíng。
“武器保养的时间到了,今天要训练剑术喔……”他拨弄着圆珠笔,说,“最近花的钱很少呀。珠里小姐已经完全可以自立了呢。对了,于剑术上,还是要多多jīng进才是,不能因为击败了我而自满。”
一期的模样,和往日没有任何不同的。
叼着烤面包的佐伯珠里有些懵,她开始怀疑,她不过是做了一场可怕的○梦。
“怎么了,珠里小姐?”一期搁下手中的便签本,问。
“没什么。”珠里垂下眼眸,几口吞下口中的面包,淡淡说,“我去工作了。晚上见,一期。”
***
一上午的工作中,珠里都在思考着昨夜发生的事是不是只是她的一场梦。为此,她很难得地晃了神,险些将手头一份文书丢进了垃圾桶中。
“佐伯。”
“……佐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