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视线仍然有些模糊,他试着动了动自己的四肢,但结果并不理想。
“是我。”可可顺势将手中的药丸塞入酷拉皮卡的口中,“你受到魔界瘴气的侵蚀,再休息几天再说吧。那,能告诉我为何要冒然来魔界?”
“……拜师。”
拜师?真是天赐良机,看来酷拉皮卡和风茄儿注定会结合在一起,可可如同一个姐姐一样照顾着酷拉皮卡,也将所有的希望托付给了这个窟卢塔族人。她为酷拉皮卡倒了一杯凉茶,放在chuáng头边说道:“好好睡一觉,拜师的事qíng等到你回复后,风大人自有安排。”等酷拉皮卡完全入睡之后,方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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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可可所料,风茄儿确实留下了他,也答应“拜师”一事。自风茄儿答应做酷拉皮卡的师傅以后,这个窟卢塔族人每天都会准时出现在她们公主面前,从来不打招呼,开口第一句话就是“何时训练”?可可生平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的预言是不是失灵了?一个个人主义者,一个则漠视一切,两个个xing南辕北辙的人除了特训之外毫无任何jiāo集,难道像他们这样真的可以擦出火花?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不过这个人类的实力绝对要比她想象中要qiáng许多,不光是他身体的柔韧xing还是灵活xing,都在她和亦若铭之上,她们唯一要庆幸的是酷拉皮卡只是一个赏金猎人,而不是怪物猎人。回想起酷拉皮卡与亦若铭的那一战,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招式可谓变化无测,更可怕的是他能够运用那柔韧的身体和敏捷的反应,再配合一根链条,就能够将亦若铭she出的冰刃全部打下,他躲开的不仅仅的致命伤,可可甚至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这个窟卢塔族青年,这个叫酷拉皮卡的猎人,躲过了所有的伤害……
都已经是一等一高手了,都已经可以擒获一个S级左右的妖怪了,他还想要变qiáng吗?那,他的敌人……他的仇人,到底是何方神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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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之后—
“我看你还是放弃吧。”亦若铭靠在山dòng口,一脸看戏地望着可可道,“风大人和这任xing的小子,谁都不可能逾越那条“师徒”的界限。”
“就算是师徒,说不定……”可可的声音很轻,是因为她确实觉得亦若铭所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酷拉皮卡和风茄儿成立师徒关系已经将近一个多月了,
“怎么可能,拥有同样‘仇恨’的两个人,能够彼此治愈对方心中的伤口吗?”亦若铭指了指自己的太阳xué道,“可可,是你死不承认自己的过失呢?还是我多嘴了?你自己最清楚不过了。”
一道闪电划过天际,大雨如初,雨水打在石dòng口发出重重的响声,可山dòng里,却如同坟墓一般沉寂,突然,一个幽怨的女声从山dòng里发出——“……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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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当大地迎来第一缕暖阳,当一个清秀俊朗的青年站在小溪边,看着水中鱼儿游dàng之时,当一个一脸无奈的银发预言师见到此场景留下第一滴眼泪时,命运的齿轮开始按照预言所示转动了起来。
“你真的是一个非常不可思议的人。”可可走到小溪边,紧挨着酷拉皮卡坐下,无忧无虑地看着蓝天白云,她笑道,“有的人是想忘记痛苦所以再三自nüè,以痛止痛;有的人则是想以痛楚来告诉自己——他还活着。”可是,当可可看到酷拉皮卡静静地坐在那里享受大自然的时候,她发现他的信念不曾抛弃他,他的信念还在,而风茄儿,早被心中唯一的信念所抛弃。
酷拉皮卡看了一眼可可,又将视线回到小溪中小鱼们身上。
“但我从来没有见过风大人那样的。”可可苦笑了一下,她不希望就此结束,“酷拉皮卡,风大人屡次救你,我希望这次,你能够救救她。”
酷拉皮卡并没有表示什么,只是用手指轻轻地伸入水中,在即将碰到鱼儿的时候,它猛地转头游向另一个方向,可可知道他想要说什么,他也在害怕,他没有把握。但是,不试试又怎能知道,所有的尝试都会以失败结尾呢?
可可也将手伸入小溪中,让酷拉皮卡惊讶的那只躲避他的小鱼儿居然没有抗拒可可,直到可可手指轻轻一弹,那条小鱼儿才转头离开了它认为是“危险地带”的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