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未定将带土的眼皮撑开,然后试图用另一只手挖下带土的眼睛。
可这时,带土本能的求生yù望让他清醒了一会儿。
未定的手就这样穿过了带土的脑袋,没能取到那只小黑梦寐以求的眼睛。
“呵,这个写轮眼还能这么用啊,长见识了。”未定笑了笑就罢手了,站起身来似乎不准备继续了。
“我可以继续影响他的。”小黑急了,这样劝阻着。
“不用了,日后再取也是一样。”未定像是松了一口气,准备转身背对带土。
而这时带土突然伸手抓住了未定那仅剩一只的鞋子,试图用自己那仅有的虚弱的力气阻止这个恶人的离开。
未定冷冷地看着带土,一言不发。
带土也是恨恨地盯着未定,想要说什么但却因伤势而说不出口。
就在小黑以为未定会狠狠地挣脱带土,并给他一脚时,未定安静地蹲下来,然后用手拆开了那jīng致的鞋带,接着轻轻地将脚从那只jīng致的鞋子里挪了出来。
整个过程,她都是那么的温柔,平静。如果不是那依旧听不到的心声,小黑几乎要以为原来的未定已经回来了。
至于带土内心的挣扎呐喊,小黑已无暇顾及。
因为在料理完带土之后,未定的第一句话就是:“那么,接下来就是关于你的事了,《黑暗奏鸣曲》。”
这难得的全称只给了小黑带来了极度的恐惧和不安……
带土再次醒来时看到的是有些陌生的亮白色天花板。
他缓缓起身,发现自己周围都是一大片白色。
而自己身上也有很多洁白的绷带,空气中满溢着消毒水的味道。
他有些无法理解眼前的状况,直到几十分钟后,他原来的队长——那个有着一头金发的波风水门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他被吓了一跳后才记起了那惨烈的回忆。
而周身的伤痕都在提醒他那可怕的一切都是真实发生过的。讽刺的是,全身所有的上只有未定治疗过的那片区域恢复的最快,以至于他很快就能下chuáng了。
这次战争,死了很多人。波风水门如是说着。
嗯。带土无神地应着。
这次死掉的很多人的名字都刻在了慰灵碑上。你要去看看吗?水门找不到话题,只能提出了这个建议。
带土的朋友有很多没有死去,也没有刻在慰灵碑上,这大概是他最大的安慰。
恰巧,带土到来时,卡卡西正站在慰灵碑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带土无神的眼中出现了一点点惊喜,而后立即沉寂下去。
他默默地守在慰灵碑前,接替了卡卡西的活动,一个个地观察着慰灵碑上的名字。
里面有很多前辈的名字,后辈的名字也不是没有。
可他最关心的名字却怎么也找不到。
“你在找琳吗?”卡卡西猜出了带土的想法,“她在这儿。”
顺着卡卡西指的方向看去,带土注意到了慰灵碑上唯一的凹槽。
“琳的名字本来在这儿的,可惜被不知道什么人给损毁了。”
这是多大仇,连死了都不让人安生?带土无力的苦笑了下,连愤怒这种qíng绪都挤不出来。
“据说当时是晚上,这里产生了绿色的查克拉,后来慰灵碑就变成这样了。只有琳的名字被毁掉了,而且琳的——”卡卡西斟酌了下措辞,“身体没找到,应该也是被未定给带走了吧。”
“人都已经死了……”
“是啊……”卡卡西默默地转身离开了。
很久很久以后,带土无比后悔自己为何没在这时多想一下,为何没有去尝试下找琳的尸体。
他就这样陷入了彻底的绝望,听信了斑的谎言,杀死了自己的老师,害死了那么多人,只为了制造一个有琳的世界。
可直到木叶受佩恩重创,他过去观察战果时,他才发现原来琳一直未曾死去。
只需要一眼,他就能看出那个眼神温暖,依然长大的女子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人。
琳没死?
琳这些年去哪儿了?
为什么突然又回木叶了?
她叫的小黑是谁?
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想要查清楚一切。
可手刃恩师,迫害木叶,将自己变成现在这副恶人模样的他已经没办法在琳面前坦白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