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我吐了吐舌头,有些心虚地挪开了目光。
墨鸦很快就进入了战斗状态,招式利落,直bī要害,不消几下,就放倒了一大片,我在旁边看得一愣一愣的。
要不是分不开神,我可能已经被自己的口水淹死了。
我这么想着。
正在分神的当口,余光瞟到一个士兵向我冲来,微微侧身躲过攻击,迅速伸手抓住他的兵器,三下五除二将他打趴在地,纵身一跃,轻盈地落在墨鸦身后,墨鸦见状,微微侧首,没有多言。
没说话就是信任,至少在这场战役中,在现在,他是相信我的。
……看来,今年的冬天也不是很冷嘛。
包围圈逐渐缩小,新一轮的战斗迫在眉睫,我与墨鸦背靠着背站在圈子中央。
我沉了沉气,暗暗压低了重心,握紧了匕首,做好了准备。
就在我准备背水一战的时候,屋里传出一道慡朗的笑声:
“原来是将军府的贵客,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而后那道声音一转,语气陡然凌冽,“你们这群废物,还不退下?!”
我看向墨鸦,他的表qíng严肃,似乎是在思考什么,不过转瞬,他便又恢复了往日的样子,对着房门恭恭敬敬作了个揖:
“属下失礼,还望阁下见谅。”
“哈哈,不必多礼。请吧。”
声音的主人相当豪放慡朗地笑了几声,发出了邀请,语气中藏着不易察觉的威胁。
我看了看被内力打开的房门,又看了看一脸沉稳迈步向前的墨鸦,抿起唇角,低头快速跟上了墨鸦的脚步。
……今年的冬天,真的是格外温暖呢~
作者有话要说: 羽颉,历史上确有其人,只是生卒年不详,这里借用一下,历史大佬们别介意哈~
☆、鸿门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我端坐在宾客席上,目光看向坐在主座上的羽颉,又转向身侧的墨鸦。
……这分明是鸿门之宴,墨鸦他到底在做什么?
羽颉高举酒樽,说了很多感谢这那的客套废话,然后,他走到了墨鸦面前。
“老夫这一杯敬你,年少有为,年少有为啊哈哈。”
我坐在旁边用余光盯紧了他的一举一动,双拳暗暗攥紧,腿上蓄力,做好了随时冲出去的准备。
……什么也没发生。
是我多心了吗?可方才分明捕捉到了一丝不明显的杀气……
之后羽颉老儿又装模作样地敬了我一杯酒,揣测不出对方心思的我原本打算暗中倒掉,却不知怎地就yīn差阳错地藏了起来。
敬过酒之后,羽颉老儿又说了一堆连篇的废话,意思很简单:如此盛宴,理当歌舞升平。
悠长安逸的音乐声响起,伶人们吟唱着郑国的地方小调,曼妙美丽的舞女踩着鼓点步态轻盈,如梦如幻,如痴如醉。
……只可惜我对舞蹈一窍不通,否则也许真能说出个一二三来。
更何况……谁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我的注意力全都在墨鸦身上,哪儿还有心思去欣赏歌舞?
歌女们咿咿呀呀地不知道在唱什么,舞女们扭来扭去地也跳了好一会,我看她们转来转去看得头都晕了这表演居然还没有结束的意思。
……古人果然有够无聊的,这都能看的津津有味……
我微微埋头,双手撑住额头,揉了揉太阳xué,忽然没来由地涌上一阵疲倦。
偷偷看了一眼身侧的墨鸦,他的目光紧紧跟随着眼前的歌舞,看起来格外地认真。
奇怪,是我的错觉吗?为什么觉得他看似温和的眼神下满是讽刺和不屑?
我无奈地笑笑,摇了摇头,将自己这种白痴一般的想法甩了出去。
这羽颉老儿乃是此次任务目标,任凭他如何使尽浑身解数都不可能逃出生天的,而墨鸦向来不会对对手心慈手软,想来羽颉老儿如此这般的行为在墨鸦眼中也不过是跳梁小丑。
想到这里,我长长地打了个呵欠,换了个左手托着下巴的动作,右手拿着筷子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碗里的汤水,看着面前越发无聊的歌舞不禁有一种无力吐槽的无奈,眼神不自觉地望向墨鸦,忍不住开始神游千里,却错过了羽颉看似不经意往这边的一瞥和那一闪而过的杀意和决绝。
一阵骚动将快要和周公下棋的我唤了回来,抬头就看见一群莺莺燕燕的伶人中不知什么时候多出来了一个超级显眼的大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