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gān牙医这行也挺好的。”我回答,“不然也不能在你病发的时候把你送医院来了。”
“是是是,这我还得谢谢你。”
手心里一痒,我知道是小狐狸在不高兴地挠我手心。
我便低下头,故意说给她听:“我现在gān牙医这行也挺好,不然也不会被某个小混蛋缠上了。”
小狐狸随即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笑容。
我觉得她着实是很可爱,于是用指尖点了点她的鼻子。
小狐狸抱着我的手,非要爬上我的肩膀来,我忙着躲开,一时手忙脚乱,倒让在一边看热闹的房东先生笑出声来。
没多久克丽丝就赶来了。
她跑得很用力,没等到病房门口我们就听到了她清脆的高跟鞋扣地声。
我知道我该走了。
我站起来,小狐狸再次跑到我后背上去。我冲房东先生摆摆手:“好好养病,你一时半会不会死的。”
“我当然知道我不会死,”房东先生笑眯眯地挥手回应,“不过年轻人,要是你父亲不肯原谅你,来找我吧,我保证用半天就把他说服。”
我盯着他,发现他不是在说笑,于是也笑起来:“那感qíng好啊,如果我回去了,却被他赶出来,我一定再来找你帮忙。”
所以你一定得活到那个时候啊……
我与哭得眼睛都肿的克丽丝打了个照面,她朝我露出比哭更难看的笑容,我只得点头回应:“去吧,你父亲在等你。”
“医生,谢谢你。”克丽丝说道。
我愤愤不平:“谁是医生?我才不是医生……”
我回到宠物店的时候,被吓了一跳。
宠物店的玻璃橱窗碎了一地,卷帘门也以快要掉下来的姿态挂在上面,整个店面像被洗劫了一般。
小狐狸想跳下来,我连忙抱住她,等我小心地踩着碎玻璃渣走进去之后,我才把她放到地上。
小夜莺迎了出来:“老板呢?”
我没回答,而是先慰问了一句橱窗:“这是……怎么了?”
“哦,昨天晚上这附近有伙小混混想趁老板住院了来打劫,扔了砖头把玻璃都打坏了,”小夜莺说着撸袖子亮了亮她的肌ròu,“被我打折了腿丢出去,天没亮被人接走了。”
我:“这,这样啊……”
上的厨房,下的厅堂,既能抚慰萌宠躁动的心,又能打得小混混屁滚尿流,说得就是小夜莺。
房东先生招了这位多用途店员却只给一份工资,真是赚大发了。
标了价格在卖的小萌宠们又开始叽叽歪歪,而我跟小夜莺在没了玻璃橱窗而异常凉快的店里坐下来。
靠着她结实的肩膀,我感受到一种谜样的安全感。
“老板怎么样?”小夜莺问。
“好的很,他女儿在照顾他呢,他心里指不定多激动呢。”我说道。
“哦,那你的小狐狸呢?”小夜莺又问。
小狐狸……小狐狸去哪里了?
我四下看了看,没有看到她:“大概跑楼上去了。”
“是不是饿了?”小夜莺提醒我,“还有医生你不饿吗?”
她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
“我去做饭。”小夜莺说着,起身去了厨房。
我不想独自一人守着这透风的橱窗,想着有小夜莺在也没人敢来店里放肆,于是放心地去了楼上。
三楼的门昨天晚上就没关,我站在门口就听到了一阵阵水声。
大概小狐狸又跑去洗澡了。
……是说,面盆上的水龙头有这么大的水声吗?
这听起来就是莲蓬在“哗哗”流水的声音啊!
我带着好奇,走向浴室。
门虚掩着,我一推就开了。
接着,我就后悔我把门推开了。
浴室里满是带着热量的雾气。
被雾气模糊了的玻璃拉门上映出里面在洗澡的人来,那是一个看一眼就要流鼻血的身影……卧槽。
热流涌过,我立刻捂住鼻子。
卧,卧槽——?!
我大脑一片空白,等我回神的时候,我已经坐到了chuáng上,还捂着鼻子。
我不知道到底有没有流鼻血,我只知道我最好还是捂着鼻子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