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屠苏有些感动的盯着陵越,陵越露出笑容,“过阵子我们一起下山,去琴川看兰生、月言,还有他们那俩个聪明的小孩,再去看师尊,上次师尊离开时也没有机会好好说会话,这次我们去见见师尊。再去…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
屠苏也淡淡的笑了:“天墉城师兄不管了吗?能去看看师尊、看看兰生就可以。”
陵越有点认真严肃的说:“屠苏,我和你商议件事qíng。”
见陵越认真,屠苏也正色道:“师兄尽管吩咐。”
陵越说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最近见你指导弟子,又要看管剑阁,有时候生病,我忙起来也没有可靠的人照料。”
屠苏有些不解,说道:“芙蕖师姐、玉泱都照顾的很好,玉泱虽是年少,却是心细如发,细致入微。”
陵越解释道:“玉泱自然很好,倒底你还是需一名亲传弟子,师兄想帮你物色几个,你挑一个,你若不想费神,便侍奉你衣食起居也是修行雕琢,若觉资质尚可,有心一教,指点一二,你的剑术也可传承下去,咱们两个总得再培养一代掌教和执剑长老。”顿了顿,又说“若不愿便算了,师兄不勉qiáng你,本来让你陪我困在这里,师兄心里已经很不好受了。”
屠苏望着陵越点了点头:“师兄决定吧,你选的定是好的,等玉泱和我的徒儿长大了,你我便可卸下责任,远走天下了。”
陵越还是有些内疚,“还要让你陪我在这几十年,对不起。”
屠苏微笑:“师兄不必歉意,有师兄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陵越只觉感动不已,拉着屠苏的手,自己从椅子上坐到chuáng边,轻轻将他笼在怀里,说道“我们过几天下山,再去趟月老庙,也许个愿。”
屠苏开始有些愕然,随即有些脸红,别开眼神不理陵越。陵越看下怀里的屠苏,屠苏本就生的白皙,此时面上微红,长睫垂下,直叫人心旷神怡,陵越忍不住欺身上前,顿了下,还是轻轻亲吻了屠苏的额头,二人相视而望,满室的灯火摇曳,微风chuī的纱漫飘动,室外传来淡淡的花香,醉人无比。
第7章 风波(上)
妙法长老受命掌门即将组织弟子比武,此时正是刚刚入秋,按照惯例来说,每年的试炼比武都是夏天进行,今年夏中结束了掌门亲临的考校,秋天应该不会有比试了,但是此时准备,据传说是为了执剑长老挑选有资质的弟子。这样的消息如同平地惊雷一般让沉闷的天墉城活泛了起来,掌门收徒时完全让大家始料未及,如今执剑长老居然能够从所有弟子中征选,虽然不一定轮到自己,但是没有师父的都跃跃yù试,有师父的想看热闹,那日弟子们曾亲见执剑长老展剑,若此生能得此良师指导一二,岂非远远胜过独自修行数十年,不知谁最终能有此机缘。
这一日的剑课,上午已进行了大半,再过半个时辰就可休息午餐了,一日一餐是许多新进弟子期待的事qíng,而且每天也只有这一餐,练到此时,许多新弟子已忍不住饿意,开始懈怠起来,带领弟子体会练习的修易也见惯了不去深说,专心指导着请教的玉泱。突然,练剑场的嗡嗡声消失了,弟子们又使了十二分力气训练,不用看也知道定是执剑长老来了,修易回头向玉阶上缓缓走下的屠苏抱拳行礼,“长老。”
“不必多礼。”屠苏毫不在意的摆了下手,今日随意穿着天墉道服,纯白的长衫饰以紫色的花纹和腰封,面容看起来只有十八九岁,却散发出与年轻容貌不符的成熟与威严,混合着淡淡冷漠的气息。这样的屠苏却也有人胆大的敢打扰。
此时屠苏慢慢向弟子中走着,偶尔出手指点却鲜少说话,戒律长老弟子玉玦因前日惹了执剑长老不快,今日是想和长老说上话,酝酿了半天,出口竟是:“听说长老要收弟子了,是否有什么条件?”成功止住了屠苏向前走的脚步,皱眉回望着他,其他弟子闻言也放缓了练习的频次,屏息倾听者。屠苏转身到了玉玦面前,说道:“你不是有师父么?”一副我收不收弟子关你什么事的神qíng。玉玦此时也很是后悔,好像扭转印象不是很成功,支支吾吾的不知如何接话,如果说弟子就是问问,也太不尊重长老了。好在屠苏略略看了一眼就放过他了,清越之音缓缓出口:“一切听从掌门师兄安排,但随机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