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套近乎不是酒吞想套就能套的。
他想起过去跟茨木童子认识不久时,自己也是一副对茨木爱答不理的模样。那时候茨木是怎么应对的?死缠烂打,不管他听不听固执地喋喋不休唠叨,投其所好……归结为一点就是‘缠’。
回首往事,他才发现茨木之心,昭然若揭,待他的态度一直怪怪的。也是他傻,才会一直眼瞎没发现不对。
酒吞一想到那些陈芝麻烂谷子里埋藏的‘好东西’,整个人都不好了。
根本不能从经验中汲取到任何益处——他瞧着那犬妖也是个脾气差的,说不定自己多啰嗦几句,人家一bào躁就把他宰了。
他有些郁卒,连铃都感觉到了。
到准备吃食那会儿,铃一边拿竹签子串着她特意去采的可食用野蘑菇,一边问正在烤鱼ròu的哥哥:“哥哥,发生什么了?哥哥怎么看起来不开心?”
酒吞无ròu不欢,对铃爱吃的素食向来是连看一眼都欠奉。他冷不丁听到铃的话,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你说该怎么让一只……狗对人产生好感?”
原谅他把那不知名的犬妖说成一只卑贱的狗,实在是不想铃被妖怪的存在吓到。
铃睁大眼,想了想才道:“狗狗都是很可爱的,你给狗狗好吃的,它就会亲近你了。”
吃的?酒吞若有所思。
妖怪的食物跟人类可是天差地别。
有些妖怪尚且还接受人类的食物,尤其是混合了人类血脉的半妖,大多不排斥人类的食物。
纯正的妖怪,妖力深厚的,所需的食物大多是补充妖力和气力的天材地宝。一些走外门邪路,残忍嗜血的妖怪,其口中食物,五花八门,像活生生的人类血ròu,人类灵魂,妖怪的血ròu,妖怪的妖力……
那犬妖一看便是血统纯粹,其口味是什么?
酒吞低头看着架在火上烤的鱼ròu,想着自己可以先烤一些野兔ròu野猪ròu等等,给那犬妖拿过去,摆出一个自己想要jiāo好的姿态。
至于犬妖吃不吃,这又是另外一码事,他还得从长计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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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生丸只想安安静静地养伤,奈何现实里总有一个不知死活的人类少年来打扰他的清静。
他与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犬夜叉几番争斗,一次落败,被对方用铁碎牙斩断了左臂,又一次落败,被对方用风之伤打到重伤。
若非当时他已逝父亲留给他的天生牙自动弹出结界救了他,怕是他会伤得更重,甚至qíng况再恶劣一些,在自己的轻敌和对风之伤威力的估计错误中,丢了命。
他已没有那一次断臂之痛时那般愤怒,他的心很沉定,很是八风不动。
养伤的日子枯燥无聊,每天还有一个小老鼠一般偷偷摸摸偷窥他的人类少年。
说起来也是怪异,只要少年一出现,他的目光便会控制不住地若有若无地粘在少年身上。
就好似少年身上有什么神奇的暂时参不透的东西在吸引他去探究。
莫名其妙的感觉,一下成了继他父亲犬大将把一把不能杀人的天生牙jiāo给他这个天生的夺命的杀戮者之后另一个难解的事实。
杀生丸不动声色地留意着,后来竟发现那少年玩出了花样——对方开始拿人类的食物给他,每次来都伸长脖子一副yù言又止想劝他好好吃的表qíng。
他可不是半妖犬夜叉,整日跟人类混在一起,吃喝都跟人类一样。
杀生丸是纯粹的妖怪,对人类的食物甭管荤素都没半点兴趣。
他见少年锲而不舍地给他准备一日三餐,忍不住在心里冷嗤一声:愚蠢的人类。
第7章 来到《犬夜叉》里的酒吞
被杀生丸打上‘愚蠢人类’标签的酒吞哪里不明白对方眼眸里的意思。
曾几何时,他也用那副嘴脸去对待所遇见的凡俗人类,彼时自觉天经地义,此时却免不得气闷。
这家伙油盐不进的,真当他没办法?
暗暗憋了一股不认输的劲儿,酒吞决定弄一样好东西去打动那只犬妖。
妖怪的身体具有qiáng悍的恢复能力,犬妖所受的伤,按理说不需药物,仅需要时日慢慢休养就能好,可在如今弱ròuqiáng食的世风之下,片刻的虚弱说不定就会成为致命的危机。
普通人类生病受伤,医生给他们的糙药来源大多是山林和田间地头,少有位置险绝的。而若是治疗妖怪,所需的糙药绝大多数生长在人迹难至的地方,且越是珍稀,其周边还伴生着凶恶的野shòu妖怪。
酒吞知道一些不太复杂的疗伤药方子,他花了几天功夫,出没于山岩峭壁,密林深涧,几经波折,凭着一腔勇气,硬是把需要的药糙采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