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正是凤墨的师傅风瑶子,凤墨微微一笑,身形微动,坐于对面那张竹椅上,端起另一杯微微品了一口,笑道:“师傅,你这竹心茶,味道虽淡了点,但是依旧香醇。好久不喝了,还真是想念这个味道!”说着眯起长眸继续细品。
风瑶子打量了凤墨一眼,颔首道:“看来成了亲以后人是不一样了,以前你总是嫌师傅的竹心茶味道清淡,可是从没给过这么高的评价。”
凤墨俊眸一闪,嘴角扯动一抹笑意,有些揶揄地道:“此一时彼一时嘛,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师傅你总是用以前的眼光看人,蔫能不看走眼!徒儿也是在变的嘛。”
风瑶子瞥了一眼自己的爱徒,微微地有些好奇:“你这几年一直这么伪装着,风平làng静的。可是为师听说你这个小王妃为人聪慧非常,是圣朝的才女,成了亲也有一段时日了,你的小媳妇有没有发现什么破绽?”说着眸中闪过一丝笑意。
凤墨挑了挑眉,此时一张脸生动之极,嘴角微微一扬,似含狡黠:“还好,徒儿得您的真传,掩饰得滴水一露。不过看qíng形应该是对我产生怀疑了!被她识破,估计也是早晚的事了!”
想着黛玉的聪慧和面对自己时而露出的疑惑,凤墨挑眉微微一笑,长眸如漾漾的chūn水一般潋滟生波,脸上的表qíng生动之极。
哦?风瑶子笑不丝地看着凤墨,慢条丝理地品着茶:“看你的神qíng就知道小日子过得不错,这个时候怎么会突然来找为师了,你也舍得你的小王妃?”
面对师傅的揶揄,凤墨反而大喇喇地道:“为师是来求师傅帮忙的,要不是现在天气冷,只怕她也会跟了过来的!”
一面慵懒的神qíng变得严峻认真地道:“这些年师傅对墨儿,恩如再造。没有师傅便没有今天的墨儿,如今墨儿又有难处要求师傅帮忙了!”
风瑶子挑挑眉道:“你要的人,师傅保护得好好的,别人动不得她半分。你要找的人,这几年为师一直派人悄悄地各处暗访。暗夜阁的人遍布江湖,没有查不到的。但人随境迁,辗转不定。为师当初建这个暗夜阁,只是想暗中保护你的安全。你母妃死得惨,至今死因皇上和太后尚不知真相,为师看在与你外祖莫逆之jiāo的份上,将你带了出来。这几年,我们要找的人一直杳无音讯,没有丝毫的线索,只是前些日子你水师兄传来的消息,倒有了些许眉目,现在正在进一步印证中,这么多年你都等了,不再乎再等上一段时日罢?”
说罢脸色严肃,看着面前的凤墨。
凤墨心头一凛,微微眯起一双长眸,微一沉吟道:“师傅,师兄他还可好?”
凤墨知道圣朝的朝中局势也是风云变幻,水溶身为一个闲散王爷,但私下里并非象表面那么散淡逍遥。自己与黛玉的这段qíng缘,还应该感谢水溶促成呢。
风瑶子道:“为师收的你们这俩徒弟,全是王亲权贵,你如今不露形,一直无忧。但你师兄那里却是如履薄冰,不容乐观。”
凤墨颔首,随即微微一笑:“我此次来不是想打听此事,诚如师傅所言,我已经等了几年了,不在乎再等一年半载的。此番前来是有件急事,对徒儿来说是最重要的,是给我的王妃求药来的!”
于是缓缓地将黛玉的qíng形说了出来,想到黛玉硬挺着的样子,凤墨心里一阵抽痛,听紫鹃讲这种qíng形已经有些年头了,每年均要忍受这种折磨。
风瑶子手捋须冉,听了凤墨的讲述,半阖了眸子,思忖了良久,蓦地睁开眼,问道:“你们俩同房了没有?”凤墨一怔,随即摇摇头。自己这个傻王爷,娶了个如花似玉的王妃,竟然有这么多人好奇感兴趣,现在自己的师傅也……
长眸一眨自嘲道:“拜师傅所赐,还没呢。徒儿一直在努力着呢,师傅教给我的这个避祸的招术好,一个傻子,懂人事才怪呢!要是真同了房,岂不弄巧成拙,我那个王妃不怀疑才怪呢!”
当日,凤墨的处境,唯有此法方可保全,混淆众人的视听,所以凤墨不惜装疯卖傻好几年,甚至连最亲近的太后也相信自己的皇孙傻了的事实。
风瑶子看了看苦笑的凤墨,哑然失笑:“墨儿,你傻?不会就连个巧法也想不出来!听你一讲你这小王妃的身子如此娇弱,只怕有些事不做是因为怜惜罢,看来你对你的小王妃动了真qín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