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若转头看了看黛玉,催促着:“爷爷,好了没有啊,快给姐姐喝下啊,早一刻服了,姐姐便少受一会罪!”看着这个热心的小姑娘,众人不觉又是欣慰又是感激。
莫道全将药配好了,道:“师侄,药好了,你喂给你的娘子罢,那毒便可解了!”说罢看了看黛玉,端着托盘走了出去。
屋内,众人期待地看着凤墨,紫鹃看着凤墨微微苍白的脸色,忙近前道:“王爷,我来给姑娘喂下去罢,雪雁,梅,你们过来俩人,扶着姑娘起来!”
雪雁和梅衣服应声近前,梅帮着雪雁将黛玉扶起来倚靠在雪雁身上,凤墨却道:“不用,我自己来喂她!”明阳一急,脱口道:“王爷,你的胳膊?”
凤墨摇摇头,淡然一笑:“不妨事,这点小伤算得了什么!”
说着来到榻前,雪雁见状只好将黛玉的身子倚靠在凤墨怀中,凤墨左臂虽然疼,但此时极力地坚持着,微微一蹙眉,一咬牙。
紫鹃注意到他的细微动作,关切地道:“王爷,你没事吧,还是我们来罢!”凤墨长眸一凛,右手伸过去:“药给我!”
紫鹃只好将药碗递了过去。凤墨将药碗送到了黛玉的唇边,黛玉昏迷了三天,此时牙关紧闭,却是无法进食。
凤墨眉头一皱,紫鹃见状灵机一动忙道:“芷若,你去拿把勺子来试试!”
哎,芷若忙抽身去了,不一会儿,手里拿了一把药匙:“紫鹃姐姐,给!”
紫鹃感激地一笑,接过来,舀了一勺,想撬开黛玉的嘴把药送进去,可是黛玉的唇仍是紧抿着,试了两次均无果,只好看着凤墨:“王爷,这可怎么办,姑娘的嘴不开啊!”
凤墨微一沉吟,正待说话,芷若却笑吟吟地一眨大眼睛道:“哥哥,不如你度给姐姐喝罢!”说着笑看着凤墨,看着她天真无邪的笑容,凤墨顿时了然,眸露惊喜,这是个好办法。
于是将黛玉轻轻放倒在chuáng榻上,然后端起药碗猛地喝了一大口,并不顾忌众人在场,俯下身,以舌顶开她的樱唇,压住她的香舌,药汁方顺着她的喉咙慢慢地流了进去。
屋中众人均是年轻人,何苦见过此等亲昵状况,不觉均有些尴尬,彼此瞅瞅,不约而同地立起身,走了出去。
见众人此状,芷若复回首看看正给黛玉度药的凤墨,二人唇齿相jiāo,举止亲密无间,不觉促狭地一笑,随着众人出了屋,轻轻地将门掩好。
毒解墨黛缱绻qíng长
凤墨将一碗药慢慢地喂完,掏出绢子,细心地为她撷gān嘴角的药渍。
长出一口气,手臂上的痛感传来,不觉微微皱了下眉。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银袍,此时已是血迹斑斑,便轻轻地走出来,唤道:“紫鹃,给我拿件衣服来!”
紫鹃应声,因不知道会在此耽搁几日,故二人的换洗衣服均带了不少,不一会,拿着一件新的袍子来。
紫鹃想为其换上,凤墨摇摇头,看了看黛玉:“我自己来罢,你去找婆婆,给王妃熬些粥来,一会儿她醒了,只怕会饿的!”
紫鹃有丝犹豫,看了看凤墨的伤口:“王爷,你的胳膊方便吗?”
凤墨道:“无妨,你去罢!”紫鹃只得答应着出来。
凤墨有些费力地脱掉身上的衣服,现在每日里均是黛玉亲自服侍他穿衣绾发,这还是墨儿的格外要求,当时自己撒娇耍赖地要求她做这件事,闹得她无可奈何,只好哄孩子一般天天亲自为自己宽衣。
没想到一旦成了习惯,自己却受不了别的女人的触碰。所以,即使胳膊不便,他也不会假手于人,哪怕,那个人是应该服侍他的侍女!
咬着牙,好容易穿好了衣服。凤墨素来好洁,自己的发丝亦有些零乱,每日里也是由黛玉亲自为他绾,黛玉为他梳发时那柔柔的小手,穿过他发丝时的轻柔很让他享受和得意,但此时自己顾不得许多了。
此刻,为他绾发的人正躺在榻上,凤墨伸出手,紧紧地握住了她的小手,观察着黛玉的神色,他要等,等她醒来,亲自为自己绾发。
果然是良药,一盏茶的工夫后,便见黛玉的呼吸渐粗,鼻翼开始微微地翕动,面上也现出微微的红润。灿亮的晨光中,长长的睫毛,如蝴蝶那透明而美丽的翅膀一般,轻轻地翕动着,而后,缓缓地睁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