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亮的发丝穿过莹白的小手,带着凤墨的气息,黛玉深qíng款款,从没象此刻这么柔肠百转:“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墨,你的发,似乎又长了呢!”
想到昏迷时凤墨的表白,自己虽不能动,不能回应,可是句句听得清清楚楚。眼窝微润,一颗泪珠滴落到凤墨的发间。用碧玉簪绾好,含笑仔细端详了下:“好了!”
凤墨回首,见到她脸上的泪痕,轻柔地抚上去:“傻丫头,好好地哭什么?”柔声的安慰却令黛玉更加止不住,俊美依旧,那眉眼让自己心动不已,偎进凤墨怀里,泪落不止。
凤墨紧搂着她:“是不是怪为夫没有保护好你!”摇摇头,水眸望定凤墨,qiáng颜一笑:“墨,知道吗,昏迷的时候,我听到你在我耳边说的那些话,真的很想告诉你,我是你的,我不会离开你,永远也不会!上穷碧落下huáng泉,生死相随,不离不弃!”说罢如释重负般展颜一笑。
凤墨搂着她,轻轻吻上她的鬓丝,声音微哑:“夫妻是一体,你痛我也痛,你好我也好!我知道,你不会丢下为夫的!”说着复促狭道:“为夫知道娘子舍不得丢下为夫一个人孤零零的,对吗?”
语气深qíng缱绻,黛玉心里一颤,水眸氤氲着一层雾气,喃喃道:“墨。”一丝默契与深qíng在彼此心中缓缓流淌,毋须言语,二人心意已明!
夕阳西下,山中的景致更显迷人。斜晖映着天边的彩霞,炫丽灿亮。
望着那归鸦阵阵,蒙恬脸色微敛,神qíng严峻:“墨兄,来林府的黑衣人,身手与那日袭击和亲队伍的丝毫不差,如此看来,均是啼血谷的人了。只是,不知道这二者间有没有必然的联系?是什么事,竟然能令啼血谷的人现身?”
凤墨长身玉立,一张俊脸神qíng冷峻,听了蒙恬的分析,微一思忖,长眸一眯,一丝寒光闪现:“看似无联系,但是稍微一想,却又有合理之处!”蒙恬一蹙眉,看着凤墨。
凤墨嘴角一扬,一挑眉道:“不瞒蒙兄,他们来林府,奔的是那些所藏的证据而来,试想作为江湖中人,他们要这些有何用?他们袭击你们又怀着什么居心?作为一个杀手组织,为谁卖命,这是最关键的!这幕后之人,只怕势利不小!”
见蒙恬神色一凛,凤墨继续道:“圣朝的局势,蒙兄想必也多少知晓一些罢?”
蒙恬心里一顿,看了看凤墨,凤墨似笑非笑,心里似乎明白了些,低声道:“墨兄的意思是,有人想借此造成朝庭与北蕃二者间的矛盾和冲突,坐收渔翁之利?”
凤墨微微一笑,手拈发丝,闲闲地道:“对方恨不得水越混越好,蒙兄只要想想,何人有这个实力和居心便是了!圣朝的事我没兴趣,不过对方却是伤到了玉儿,那便另当别论!”说罢脸色蓦地滕起一片yīn鸷,眸中闪过一丝狠戾。
蒙恬脸色渐渐yīn沉,没想到这里面的水竟是如此深,朝中,有谁有这个实力和企图呢,眉头一拧,陷入沉思中。良久,声音低沉地道:“只怕,我们全搅进这混水里来了!”
凤墨默然不语,长眸微眯,悠悠地道:“对方暂时不会再有所动作了,他们已经打糙惊蛇了,我们毋须担心了!”
正在此时,却听到屋里一阵吵闹声,几个娇脆的声音传来,凤墨一挑眉,便知道肯定又是黛玉躺不住了。这几日来,可是闷坏了她,但莫道全却是jiāo待不可让她出屋,只在屋里保养,不知qíng的她岂肯乖乖地躺着。
总想着出来看看山中的景致,确实也难为了她,凤墨想了想,转身进了屋。
见探chūn和紫鹃等正围在榻前,黛玉一脸的不悦,芷若也蹙着小脸,托着腮嘟着小嘴。
见凤墨来了,黛玉忙象看到了救星一般水眸闪亮,有些撒娇地道:“墨,三妹妹她们还不让我下地,快憋死我了,我的身子早好了,为什么还不让我出去呢,连榻也不让下,这简直成了坐月子了呀。恐怕做月子也没这么烦呢!”一面负气地瞪了探chūn等一眼。
凤墨扫了几个人一眼,见探chūn等神qíng一凛,只默然不语。于是一挑眉笑道:“她们是为你好,婆婆不是说了嘛,你的身子得再多养两天才行,不然只怕以后会留下隐患,难道娘子连神医的话也不听?”一面故意板起脸,有些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