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玉仿佛听天书一般,坐在那里呆了半天,见奶娘跪在自己面前,回过神来,忙将其搀扶了起来。脸色郑重:“奶娘,你讲的这些全是真的吗,我怎么听着象是奇文怪谈一般,这种事qíng竟然也会发生在我的身上,也未免太匪夷所思了!”说着微微苦笑,一副不置信的模样。
凤墨一双长眸闪亮,笃定地道:“你是我的皇姐,这再无怀疑。难道李嬷嬷的话你也不信吗?”
妙玉一时间无法恢复正常,星眸一凛,对这件事仍有些将信将疑地问道:“有何证据可证明我是当年那个女婴?”
凤墨含笑看了李嬷嬷一眼,李嬷嬷忙道:“当然有,公主,你的那块玉佩便是信物。茜香皇室子嗣无论男女,降生时每人一块,当年丽妃娘娘不曾想到自己会诞下龙凤胎,皇上也只准备了一块,老奴把公主抱出宫时,谨慎起见,便将那块玉佩一并带了出来。”
玉佩?妙玉星眸一亮:“你是说那块我始终珍藏的玉佩吗?”李嬷嬷激动地道:“是的!”
妙玉忙转身,从自己的包裹中将那块玉佩取了出来,托于掌中,玉质上乘,晶莹剔透。上面是一些奇怪的花纹,妙玉抚摸着,抬眸问道:“便是它了?”
凤墨长眸一挑:“是的!”说着将自己腰间的那块解了下来:“皇姐,如你不信,可将两块玉佩比比看!”妙玉微蹙着眉,接了过来,拿着两块玉佩看来看去,同样的花纹,同样的质地,触感莹润,感觉细腻。
凤墨神色郑重道:“茜香的皇室子嗣在出生后,便赐给这样一块信物,是身份的象征。佩戴在身边,冬暖夏凉。上面的花纹便是我茜香的文字,组合起来是皇室的图腾!”
妙玉喃喃道:“这么说,你们说的竟是真的,我,竟然是公主?”
凤墨继续道:“不仅如此,还有另外一个证据可以证明皇姐的身份。”妙玉一凛,凤墨道:“丽妃娘娘说过,皇姐刚诞下时,左肩有一块梅花形的印记,是淡红色的!”说罢望着妙玉。
妙玉神qíng一顿,下意识地抚向自己的左肩,自己左肩的这块胎记,除了奶娘外,几乎无人知晓,看来,对方所言千真万确,自己,便是当年那个女婴了!
李嬷嬷长出一口气,面露微笑。今天公主的身份终于真相大白,看来公主便要认宗归宗了?妙玉抬起星眸,神qíng间仍有些疑惑,良久,不动声色地问道:“那你此次来便是为寻我而来?我的身份也已揭晓了,那你下一步怎么打算呢?我已经是出家之人,即使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又如何?难不成还要随着你们回去,认祖归宗?”
凤墨清然一笑:“皇姐,这些年来你一直流落在外,吃尽了苦头,听李嬷嬷讲你总是感怀自己的身世,如今你也明了了,一同回去又有何不可?难道你不想见自己的亲生父母?父皇和丽妃娘娘一直不知道皇姐尚在人间,难道你不想让他们知道你的存在吗,关于当年的事,皇姐也不想为自己讨个公道吗?”
妙玉目光悠悠,良久,语气平静道:“突然知道了自己手世,有些难以接受。我还要再好好思量一下。事qíng都过去多年了,再追究又有何益?”
凤墨一挑眉:“皇姐是如此想,可是丽妃娘娘呢,她现在尚不知晓自己的女儿还活在人世,每每还伤怀感慨,难道皇姐忍心自己的母妃被欺瞒一辈子,陷入痛悔之中,任由凶手逍遥法外,这对娘娘不公!”说着长一眯,脸色yīn鸷:“该还丽妃娘娘一个公道!”
回茜香?妙玉喃喃着,须臾淡然道:“回去,只怕不会那么简单罢,我回去认祖归宗,便意味着当年旧事揭晓,岂不要掀起皇室的争端,凶手能否被绳之以法,这一场风雨,将会席卷多少人,牵连多少人,你们不会没想过罢?”
凤墨长眸渐渐布满寒戾,一字一顿地道:“当然想过,现在皇姐你是最好的证人,只要你在,那么对方便想否认也是不可能的。皇室的权位之争自古便皆然,说起来虽然残酷一点,但是我们身为皇家人,命运生来便是如此,逃不掉的。如果一味地忍让,最后或许连尸骨都会无存!”
凤墨的一席话听在妙玉和黛玉耳朵里,不觉得一阵寒栗。妙玉半晌不语,凤墨继续道:“皇姐在佛门修行多年,或许心存慈念,可是佛祖以身鉰虎,慈善也得有个限度,对方不知忏悔,便我们唯有被屠戮。如想保全自己,唯有让自己变得qiáng大,揭晓当年的yīn谋,让凶手不再逍遥法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