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墨长眸一眯,寒光一闪,对方时机掌握得很好,只是未免急于求成,百密一疏。不觉哂笑道:“那朝中就没有人怀疑过吗,此事未免也太巧了点!”
明珠道:“风清扬风大人曾经上书提出过,但被大皇子的人弹压了下去。”凤墨一眯长眸:“风清扬!”消寒会的主持,此人虽是一介儒生,但却是有些丘壑,xing子直硬,不结党营私,据说凤离曾拉拢过他,为他所婉拒,与二皇子凤昊私jiāo非浅。
凤墨沉吟了一下,猛地问道:“二哥的qíng形如何,师傅到了没有?”明珠摇摇头:“风先生外出了,归期不定,无法与之取得联系!”
稍微停顿一下复道:“二皇子的症状堪忧,不知为何吐血不止,人一下子便瘦了一圈了,太医苑的太医们均诊断不出,个个束手无策,皇上也甚为着急。”
凤墨长眸越见为耐:“那父皇是怎么回事?”明珠叹道:“皇上近前里面觉得心痛难受,发作时浑身无力,还眩晕!太医们也苦于良药。”
凤墨微微冷笑:“难道父皇就没有一点察觉吗?”明珠摇摇头:“王爷,旁观者清,皇上现在哪里还顾得考虑这些异常,自身尚且难保。只怕即使知道了也有心无力了罢。”
qíng形远比自己预料的糟得多,凤墨立起身来,脸色yīn鸷,思忖了一会儿,目光冷冷:“明叔,现在该到了摊牌的时候了。这盘棋也该分个胜负了,对方已经忍不住了!”眸子一眯。
明珠微一沉吟:“王爷,你怎么没把公主带回来,她可是个最重要的证人?”凤墨扫了他一眼,眯了眯长眸:“已经找到了,本想一起回来的,但看现在的qíng形,只怕不需要了。谨慎起见,我把皇姐和王妃全留在了金陵。如今,最重要的证据便是父皇和二哥的病症!”
嗯,明珠恍然,心里蓦地一松:“王爷,我们首先要做的,是把二皇子和皇上的病qíng细细地诊断一翻才是!可是。”
凤墨拧着长眉,看着外面树叶摇曳,回身道:“不错!还是得等师傅来,我虽然怀疑二哥和父皇中了毒,但太医们既然检查不出来,那便说明此毒非比寻常!没想到父皇也未能逃脱,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们不能轻易出击。除非铁证如山,对方想抵赖也不能。”明珠点点头。
一天热似一天,但逍遥王府内湖风dàng漾,树木葱茏,清风徐来,倒是颇觉惬意。湖内,小荷才露尖尖角,犹如亭亭玉立的少女,婀娜多姿。
凉亭内,凤墨对着一池初绽的荷花沉思,却听明阳的脚步声传来,然后朗声禀告道:“王爷,风前辈来了!”哦,凤墨惊喜地回身,眸放异彩:“很好,师傅在哪呢?”
“墨儿,为师在这呢”随着洪亮的声音,风瑶子捋着胡须飘然而来。凤墨忙近前见礼,风瑶子打量了下爱徒,闲闲地道:“为师看到你的人,就赶着过来了。事qíng详qíng为师已知!”
凤墨神qíng抖然严峻起来:“师傅,徒儿想让您一同前往二哥府中,您给二哥诊断一下。”风瑶子沉吟不语,凤墨道:“怎么了师傅,二哥的病巧得很。这事很显然,内有蹊跷!”
风瑶子微微一笑:“为师自然晓得,墨儿,一切安排得如何了?”凤墨长眸一眯,神qíng狠绝:“已经妥当,如今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只需您老的这个诊断结果一出来,对方再无遁形!”
风瑶子思忖了一下,意味深长地道:“你要做好对方孤注一掷的准备,你这么多年来潜踪隐形,伪装得滴水不漏,对方未尝不是在养jīng蓄锐,暗中绸缪。岂肯乖乖束手!”
凤墨脸色yīn鸷,扯起一抹嘲讽的微笑:“师傅,徒儿早已做好了准备,对方既然有鱼死网破的决心,徒儿奉陪到底就是了!”
蝉声清脆,但此时听到凤昊的耳里,却觉烦燥难忍,苍白的脸上微微出了些虚汗,躺在竹榻上,只觉得有些气闷。如玉扶着他起身,端过一杯西瓜汁,送到其唇边,柔声道:“是不是又觉得燥?喝点西瓜汁罢!”
凤昊微微饮了一口摇摇头,如玉白皙的脸上闪过一丝心疼。凤昊有些虚弱地斜靠在榻上,微微一笑。正在此时,小丫鬟禀道:“逍遥王爷来了!”如玉忙道:“快请进来罢!”说着便见一身银白锦衣的凤墨笑嘻嘻而来,身后跟着一个清瘦的老者,凤墨闪目看了凤昊一眼,见凤昊此时已不复是先温润,脸色苍白瘦削,浑身一副无力的样子,不觉一蹙眉,心里暗骂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