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一凛,水眸望着妙玉,秀眉微蹙:“妙姐姐,非是我不能静心,而是,事关重大,关心则乱,姐姐难道不明白这个道理!”
妙玉垂眸笑笑:“所以啊,你该明白墨弟的用意了罢!”说着落下一子。
黛玉点点头,目光悠悠,叹道:“不知还要在此等候几时,真盼望着事能早日了解,可是一想到后果,心里着实怕得很。”一面喃喃着:“墨这一回来,便会恢复身份,当年的yīn谋也会揭露,但愿不要有事!”
身受皇家,也慢慢地体会到一些yīn谋与狡诈,那些有关宫庭的争斗和血腥让她惊心。虽知这想法太过天真,但仍是心存希望,希望尽量地能减少争斗与流血。
妙玉一笑:“看来妹妹需要喝点茶静静心才是,这棋道茶道可均讲究的是平心静气。我一早便备下了,尝尝如何,去去你的燥气?”一面示意蝉儿,蝉儿会意,转身进了屋,不一会儿和紫鹃一人执壶,一人捧着竹盘来到树下。
妙玉缓缓倾注一杯,却见龙吟大踏步起了进来,见过二人后,回道:“王妃,王爷已经去看过二皇子和皇上了,qíng况不明。现在朝庭局势僵持不下,大皇子一派再次bī着皇上册立为储君,朝堂之上争持纷乱。”
哦,黛玉神qíng一凛,看看妙玉,二人同是女子,朝政大事虽不懂,但也明白这种事意味着什么。低声道:“王爷不会有事罢?”
南宫煜却一脚走来,朗声道:“当然有事!”二人顺着声音看去,南宫煜款款近前,笑不丝地看着二人。
妙玉一蹙眉,瞥了他一眼,嗔怪道:“你还在这里吓唬人,我们已经够紧张的了,不仅不帮着安慰安慰,还想添乱不成?”
南宫煜换了一副严峻的表qíng:“非是我不安慰你们俩,而是如今茜香的局势确实如此。唯有客观地分析,才不会盲目地乐观,找出问题所在。”
见黛玉一脸担忧的神色,双眉紧蹙,南宫煜笑容一敛,严肃地道:“现在茜香的局势看来是非常严峻,据我所知,这皇后一派一直很跋扈,身为皇长子,皇后为自己的儿子谋取帝位,也是很正常的。在圣朝,是择嫡而立,不过茜香的这位君主却是想择贤而立,这些年太子位一直空着,便引起了不必要的争端。储君位子不固,臣心不稳,如今三位皇子均已成年,而且各个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利,羽翼渐丰,尤其是身为嫡长子的大皇子,对这个位子势在必得。”黛玉听得眉头越拧越紧,心头的不安与恐惧渐渐加重。
南宫煜继续道:“身为皇子,云淡风轻也好,不管你愿不愿意,也会成为别人的对手。一旦卷进帝位之争,便再也没有了退路。”
听到这里,黛玉不由神色一凛:“那便怎样?”南宫煜道:“置身事外是不可能的,现在看来,这其中肯定有事。你的侍卫探来的消息,皇上绝对不同意立大皇子的。”
妙玉一怔,不由问道:“何以见得?”虽与亲生父母未曾谋面,但毕竟是骨ròu亲qíng,血浓于水,qíng不自禁地关心起来。
南宫煜一挑眉:“要立早立了,还用得着大臣们进谰。他这个身份在那,不立他立谁,现在一直僵持拖延着,便说明皇上无意于大皇子。”
黛玉想到凤离的xing子为人,不觉微微一哂,点点头:“可是接下来呢?”
南宫煜微微一皱眉:“看来你们的皇上遇到难题了。如果不是有所顾虑,那断不肯如此拖延!”黛玉妙玉二人不觉彼此看看,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么多的端倪,被南宫煜说得二人心里越发没底起来。
南宫煜觑了觑二人的神色,不觉笑道:“怕了?这是必须要面对的,急也没用,你们俩只需好好在这待着罢,随时关注便是了。”
说着转向黛玉,玩笑道:“放心好了,你那位王爷夫君,天生一副帝王相,不会有事的,吉人自有天相。”黛玉一喜:“真的吗?”
南宫煜认真地道:“真的,我会看相的,虽看不太准,看看了七八分还是没问题的。”
是吗,黛玉微微松了口气,悠悠地道:“我并不希望墨做什么帝王,只要他能平安无事便是了!高处不胜寒,反不如一对寻常的夫妻来得踏实!”妙玉瞥了南宫煜一眼,南宫煜一挑眉,向着黛玉一努嘴,妙玉明白了他的用意,是想黛玉安心,不觉叹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