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过侍卫总领左翼,面色严峻:“把这里的侍卫召集起来,随朕去坤宁宫!”说着脸上有些悲戚:“兵者,凶器也,能不用还是不用好啊。假使打起来,整个帝都必将大乱,得有多少人掉脑袋,又会结多少怨哪!”
说着有些痛心疾首:“朕给他们最后一个机会!能不能饶恕,且看天意罢!”
说罢扭身出来,风清扬等人见状不敢怠慢,皇上舍身试险,为臣子的自当奉陪,于是也紧紧地随同而去。
凤墨只得随在身后,风瑶子悄悄跟了来,凤墨低声问道:“师傅,皇后的人,可是不容小觑的。我们的人,准备好了吗,我只怕父皇他。”
风瑶子道:“皇上仁慈,不愿动兵,可是万一失策,将会后悔莫及。对方肯定早有准备了,所以还要想个万全之计为好。”
凤墨一蹙眉,黑瞳jīng亮一闪:“父皇不愿动兵,故不想拟招,现在只有去求皇奶奶了。”说着唤过明阳:“去慈宁宫,请太后拟诏调兵,前去坤宁宫勤王护驾。”
明阳道:“属下明白!”说着带着一名手下迅速赶往慈宁宫。凤墨看看四周,加快了脚步,赶上了凤天的车辇。
坤宁宫内,慕容婉仪脸色严峻,小声地叮嘱着凤离,凤离微微有些紧张:“母后,儿臣。”
在慕容婉仪凌厉的视线下,凤离眸子有些闪烁,这时,一个小内侍跑了进来:“娘娘,皇上来了!”皇后一挑眉:“带了多少人来?”
小内侍忙道:“皇上只带了几个大臣和贴身的侍卫。”
慕容婉仪笑不丝地道:“很好,天助我也!离儿,赶紧准备,迎接你父皇!”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凤离一凛,此时再无退路可走了。
拐过石桥,顺着走廊,来到坤宁宫。灯烛辉煌,将整个院落映得亮亮堂堂,里面却是寂静无声。只有几个小宫女侍立两旁,整个坤宁宫无一人出来迎驾,凤天一皱眉。
凤墨一见微微一怔,扯了扯凤天的袍袖:“父皇,有点不太对劲儿!”说着忙yù拉着凤天出来,走到院中,却见凤离突然现身,身后几十个黑衣蒙面人,只露出两眼,看上去如同鬼魅。
凤离冲着凤天微微一笑:“父皇,三弟!”
凤天不动声色地道:“皇儿,你母后呢,她不是病了吗?”凤离笑不丝地道:“是啊父皇,母后的病因你而起。所以儿臣命人把各个宫门把守好了,便是想和父皇坐下来,好好说说话,商量商量如何把母后的病治好!”
凤天面沉似水:“哦,想不到皇儿如此孝顺。依皇儿所言,你母后的病如何才能好呢?”
凤离看看凤墨,一挑眉:“母后的病,便是担心父皇太过劳累。父皇身子不适,朝事辛劳,儿臣早有为父皇分忧之心,奈何父皇一直不肯给儿臣这个机会啊。如今,父皇还是好好养养身子罢,这负重担,由儿臣勉为其难,替父皇担了罢!如果父皇主动地放手,儿臣保证父皇会颐养天年,长命百岁的。”
说罢有丝得意地一笑:“父皇,您看皇儿这副药点配得如何?”
话音刚落,凤天斥道:“逆子,你想bī朕退位,朕还没死呢。”说着眯了眯眼,神色严峻:“你母后呢,让她出来见朕!”
凤离瞥了他一眼:“父皇还真是qíng深意重啊,不过母后不会出来见你的!父皇还是听儿臣的劝,乖乖地配合得好,省得一会儿吃苦受罪。”
凤天脸色愈冷:“很好,多行不义必自毙!你们母子二人的所做所为,朕现在全知道,本以为给你们一个机会,可是你们自己放着不要,朕已经仁至义尽了!不过如果你母子俩乖乖地束手,朕还想给你们一个颜面。再如此执迷不悟,朕只怕难堵众臣之口。那休怪我这个当父亲的无qíng了!从此以后,你们母子,全是茜香的叛臣逆子,人人可以得而诛之,”
说着语气抖然冷冽:“来人,给朕把这个逆子拿下!”身后的侍卫便yù上前,凤离倏尔大笑:“父皇,你带了这么几个人就敢来,儿臣真佩服你山崩于前而不变色。只是,儿臣是该佩服父皇你的虎胆呢,还是该嘲笑你的天真呢?母后这些年为皇儿所作的,难道错了吗。父皇知道了又如何,难道今晚您还能走出这坤宁宫吗?”
说着脸色一绷:“来人!”往后一退,一挥手,身后的侍卫便yù近前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