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一双凤眸严峻地看着凤墨,凤墨心里明镜一般,这事早晚自己和黛玉要面对,不过皇奶奶所说的他并不以为然,自己这辈子,只有黛玉一人,如果大臣们进言劝诫,自己自会有对付他们的办法。
看了看黛玉,见她神色郑重,默然不语,凤墨攥了她的小手,挑眉笑道:“皇奶奶放心,这事孙儿自会解决,到时候会给他们一个jiāo待的!”太后神qíng凝重:“墨儿,可否透露一点,你会如何解决呢?”
凤墨笑道:“一直以来,各朝各代,建立后宫,一般均会大大臣女儿中选取妃子,我朝也不例外,其实后宫与朝廷是分不开的。以妃子,牵制各方的势利,以控制整个朝廷。身为帝王,要管制这么多的大臣,均衡各利势利派系,并非易事,若然没有任何关系牵制,只怕难免起纷争,说白了这些妃子和女人,不过是平衡的一颗颗棋子罢了!”
太后闻言赞许地点点头,凤墨继续道:“孙儿自是知道,后宫充盈并非是聚纳绝艳,尽揽美色,以为皇室绵延根基稳厚,但孙儿如今qíng钟一人,未尝不可,没有谁规定了后宫一定要三宫六院,孙儿会谨尊祖训,为皇室开枝散叶,至于朝中各派势利,难道只能靠后宫的女人去平衡吗,一个真正有作为的帝王,靠这种手段未免失于光明磊落。我茜香后宫,品级过十五级之多,上至皇后,下至更衣,泱泱万人,这些人贪享尊仪,奢靡làng费,孙儿如今尽可省却这一大笔的开支!于国于社稷有益,又有何不可呢?”
听了凤墨一翻话,太后看了他良久,微微颔首:“墨儿,既然如此,皇奶奶便放心了,你这举措,哀家会支持的。”墨黛二人闻言,不觉惊喜地对视一眼,想不到太后竟然开明如此。
见二人笑意吟吟,太后抚了抚鬓丝:“哀家久处深宫,经得多了,后宫争斗,帝王鲜有真qíng,你们俩一路走来不容易,哀家很是欣慰。关键还要看你们俩,能不能顶得住各方的压力!”
太子登基,百官朝贺,大明宫太和殿,一派庄严肃穆,御座宝案,表文诏书均又备妥,太和门前陈列步辇,午门外陈列大驾,凤墨跪于龙椅之下接受凤天颁的圣旨,凤天看着俊朗卓然的儿子,心里一阵欣慰,手微颤抖着将授玺亲自教与儿子。
将皇冠军戴到他的头上时,凤墨看着近在咫尺的父皇,心里有些内疚,父皇对自己倚重,自己却有着小九九,不过这丝内疚很快便被驱散,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文武百官,凤墨顿觉一种沉重的压力和使命感,自己如今,万人之上,可是?他看到凤昊的身影,长眸一凛,心里蓦地一松,二哥,三弟只是帮你暂时担着这副担子,非是不能,而是被套一这副高中中的枷锁并非已愿。
卸去了肩上的担子,凤天此时已搬到了皇宫最北面的养怡殿,每日里与丽妃种花逗鸟,倒也闲适,体内的毒正在慢慢地清除,身子已是健旺了许多,但心力难支,一旦松散了下来,便不肯再费心劳力。
颐养天年,倒也不错。凤墨却是每日朝事繁忙,新君初登大保,一切礼制均沿习了旧例,事无巨细,自己定要亲为,虽知晓垂拱而治的道理,便仍需巩固自己的声望,重新理顺各部,故每日里便无暇顾及到黛玉。
黛玉倒不以为意,深知凤墨今非昔比,身为一国之君,迥非当日那个散漫不羁的逍遥王了,自己不能帮他了。原以为入主了后宫,会有许多烦心的事qíng,可是,凤墨却安排得妥贴周到,宫中的人不用,仍用了原先府里的林婶及梅等几人,专司后宫一切事务,所以,很多事qíng,就省却了她的cao心。
每日里静静地养胎,乖乖地吃饭,不时地有梦灵和如玉来陪她说笑,倒也不寂寞。自上次的事qíng后,梦灵的小xing子收敛了不少,现在一个凤清便转移了她所有的注意力,一缕柔qíng已不知不觉间系在了凤清身上。凤姝和太后见状,心里宽慰,凤清亦是皇族子孙,为人慡朗生xing豁达,与灵儿倒是一对,心中的烦闷一解,凤姝便觉轻松了许多,与文趾王已于近日起程回国,将梦灵留了下来。
身在皇宫,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孤寂冷清,或许是她现在与凤墨二人心中有爱使然,每晚见到凤墨微带疲惫的双眸,黛玉总是心里又痛惜又无奈,可是别无他法。
凤墨说过,至多只需三年,他便会卸去这负重担,从此一身轻松。虽无太多的闲暇陪伴她,但每晚凤墨均会陪她说会话,聊会孩子的话题,哪怕再累,也雷打不动。已是深秋,浓郁的金huáng中孕育着丰收的喜悦,小生命渐渐地生长,二人沉浸在即将为你父母的喜悦和幸福中,不知不觉间感qíng愈加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