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烈起身和我们打过招呼后便离开了。顺着他前往的方向,我看到了岸本和那位上川小姐。是啊,我果然是产生了错觉,南烈一直都对上川小姐有好感,难道不是吗?
次日,流川和洋平前往神宗一郎居住的村庄,打听到他确实曾经与两个男人发生过争执,顺着已有的线索,流川找到了那个患有“摇椅底状脚”的男人,并成功解救了神宗一郎。
由于神宗一郎及时出庭指证了泽北荣志,这起翡翠酒店的凶杀案终于落下帷幕。
只是这个夜晚,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我梦见5岁的我来到了一个树林,四周一片漆黑,我大声呼唤着爸爸妈妈,可是根本没有人应我,当我回头时,我看到无数根树藤向我袭来,然后紧紧缠绕在我的全身,让我动弹不得。我吓得睁开了眼睛,坐起身来,这才发现房间里氤氲着柔和的灯光,南烈正坐在我的chuáng头。
南烈:
半夜口渴,我起身倒了一杯水,却在经过藤真的房门口时,听见里面的哭喊声,我悄悄走进房间,打开了chuáng头灯,坐在chuáng边,呼唤着他。
藤真猛然惊醒,坐起身来,发现是一场噩梦后,才渐渐平息惊恐。
“你做噩梦了?”我问到。
他点了点头,随后将梦中发生的一切告诉了我,他说这个梦以前他小时候也曾做过,后来经过心理医生的开导,他渐渐摆脱了这个梦魇,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又会梦到这些。他说他有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最近会有事发生。
此时房间里安静得只有藤真浓重的喘息声,看着他一脸惊魂未定的样子,我感到一阵心痛,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冲动,凑上前,在他单薄的双唇上轻吻了一下。藤真霎时惊呆了,他瞪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茫然的问我:“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没有回答他,反而趁他发呆之际,再一次凑上去,只是这次不再是轻吻,而是紧紧贴着他的唇,双唇微张,轻轻挑弄,可是他却在反应过来后,用力拽开了我。
“你,你……”藤真一时qíng急,竟语无伦次了起来。
“就是这个意思,我喜欢你。”我直言不讳。是,我喜欢他,从他在法庭上慷慨陈词开始,我对他的爱就再也没有停止过。可是我却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藤真已经不爱我了,他收拾好自己慌乱的qíng绪,淡然的说到:“阿南,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要开这种玩笑来戏弄我。”
“不,我是认真的,忘掉那个花形,和我在一起好不好?”我再一次近乎乞求的告白。
可是他却低着头沉默片刻后问到:“记得你以前很厌恶这种感qíng,为什么……”
我打断他:以前是以前,失忆前的事我已经完全不记得了,为什么我们不能重新开始?可他却执意让我回房休息,企图逃避我的话题。我不罢休,当我问他那个花形是不是当真这么好,让他如此深爱时,他回答我:“至少他不会让我觉得爱一个人很累,至少他不会让我惶惶不安的度日,至少他不会看轻我,骂我贱!”
我这才知道,原来我以前对他说过那么过分的话?而且不止这样,我还曾粗bào的对待过他,如今他宁可撕开心伤,旧事重提,也要拒绝我的爱,可见我在他心里已经沦落到如此不堪的地步,我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浑浑噩噩的走出了他的房间。
次日早上,当我坐在餐厅等他吃早饭时,他找了个借口便匆匆离开了家。那一刻,我明白,或许以前的我们还可以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凑合在这栋别墅里,可是如今什么都挑明了,这出戏,我和他都演不下去了……
第35章 第七章
藤真健司:
早上,当我走下楼梯时,南烈已经在餐厅等我了。我想如今的我们已经不可能再假装什么事都没有的共处了,于是我胡乱找了一个理由便匆匆离开了。
不过,这一天却是我从懂事以来最快乐的一天。翡翠酒店凶杀案圆满破案后,我和花形各自请了一天假,准备好好放松连日来紧张不安的qíng绪。
其实从18岁那年,花形知道我爱上了南哲之后,就跟随父母去了加拿大,后来他从麦吉尔大学法医专业毕业后又回到了H市,据花形所说,那是因为他始终爱着我的缘故,所以他可以放下那里的一切,却唯独放不下这里的一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