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理:“理”轻声,此处为形容词,指乖巧听话,前文有一处则是动词,取戏弄之意。
*“三中全会”:指白酒、红酒、啤酒三种酒轮流喝。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我们回归史昂童虎这条线,争取三十章之内给他俩搞定!
第29章 第二十八章
关于这个年怎么过,八中校长史昂曾写过洋洋洒洒二十张原稿纸的计划书,包括每天的活动、菜色、禁止事项、增进好感的小动作等,末了一个龙飞凤舞的签名,钢笔划穿好长一道,可见其决心。
结果童虎紫龙一来,校长才知道什么叫计划赶不上变化。首先爷俩一进门就直奔抹布和吸尘器,史昂跟在后头说咱们去逛街买衣服吧,老的小的都一脸“家里乱成这样你好意思”的鄙视表qíng,让他也不得不讪讪地拎着瓶清洁剂,跟在童虎后面往窗户上喷。二百平的大房子,花了仨人两天半才收拾出来。收拾途中,史昂那些个试图藏起来的黑历史也都被看了个gān净:什么没穿裤衩的百日照啊,中队长国旗下的讲话啊,刚处对象时候拘谨的合影啊。一家人坐在沙发上看老照片,这是挺温馨的,可童虎笑眯眯地瞅着婴儿史昂的小弟弟时,校长怎么都放松不下来——没错,请爷俩来家里过年,那是有预谋、有组织、有目的的:高举那啥理论旗帜,坚持那啥思想指导,完成那啥chuáng上运动。
人生苦短啊——校长在写计划书时,曾这样叹道。
用老百姓的话说就是:他饥渴,想行乐。
作为一个理论和实践经验丰富且离婚多年的中年男子,史昂校长虽然秉持着以诚动人、以qíng感人、以理服人的原则追到了前警官童虎,却并不代表他想保持好哥们关系,只做生活上的好伙伴,不做夜半时的好qíng侣。深入的发展,不只指qíng感,也指两人的距离嘛。
言语的艺术啊——校长在撇大条*时,曾这样叹道。
童虎的态度,史昂自然试探过。两人知jiāo两年多,那点家底都抖落遍了,史昂这边暂且不提,童虎因为工作xing质,jiāo往过的姑娘屈指可数,加上年代保守,半点经验也不曾有过。这形势,史昂也不知道算是有利还是无利:要么因为没有跟女xing的经验所以可能跟男xing契合度更高;要么因为没有跟女xing的经验,所以更抵触在亲密接触中处于女xing的位置。总之就是,光试探而不试试,那是不行的。
实践出真知——校长在开车时,曾这样叹道。
于是兜兜转转,心怀鬼胎的校长接了童虎和紫龙过来。本来想着让紫龙睡客房,童虎跟自己睡主卧,结果到了家进了屋,童虎一看客房是双人chuáng,就说挺好,自己和儿子睡得下。
这紫龙乐意,校长还不乐意呢。碍于孩子在面前,史昂不太好意思直勾勾地说你跟我睡,只想着私下里聊一聊,给人聊自己屋里去。现在可倒好,勤劳勇敢的爷俩收拾房子搞得热火朝天,夜里洗漱完就睡,规律生活,健康作息,好,好得很,好得史昂夜里盯着客房门,目光都能把那雕花实木门给点着了。
二十七夜里,声势浩大的收拾工程终于告一段落。史昂自从有了这房子,自己从没做过家务,都是打电话叫家政服务,这一下给他累的,瘫在褪了沙发罩的沙发上,一点形象都没有。紫龙显然习惯了校长学校一个样家里一个样的影帝行为,这会惊讶都懒得惊讶,端了果盘过来,乖巧地在一边给梨子打皮。打完切好块,cha上几个牙签递过去:“校长,吃点梨吧。”
“诶,好。”史昂心里赞着这孩子真孝顺,然后突然对“校长”这个称呼有了些微的不满。在家听孩子这么叫,总让他觉得像在上班似的,架子不知该拿着还是放下。于是他吃了两块梨,问紫龙:“在家咱们换个称呼,别叫我校长。”
正好童虎收拾完厨房的碗筷,端着茶具过来,听见这话,也表示赞同:“对,在家叫校长压力多大,换一个换一个。”
叫什么呢。紫龙在心里合计。校长比他爸大半年,叫昂大伯?估计按校长这今天二十明天十八的劲儿肯定得生气。叫昂叔?感觉怪怪的。gān爸?还真像辣酱……
换成什么啊?紫龙投降了,问他爸。
他爸沉吟许久,说:叫妈?
校长咣当一声从沙发滚到地板上,童虎赶紧去扶:昂哥你摔什么呢,我就逗逗孩子,你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