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发烧了,但并不严重,估计是由于昨晚受凉的原因。医生只开了点药,说是静养几天就好。凛喝了些白粥,吃了药后,有些恹恹的。鼬留他在自己房里休息,又吩咐取消了凛这两天的课程。
鼬虽然让凛休息,但他睡得并不安稳,总是在即将睡着的时候突然醒来。鼬本来觉得是自己的房间小孩不太习惯,想让他回去二楼的卧室,凛却倔qiáng着不愿意。大概是因为生病的缘故,他胆子大了很多,鼬一说出口就拼命的摇头;鼬无奈,就让他好好睡觉,自己准备出去,他就拉着鼬的手不放开,眼睛瞬间就积满了泪。
鼬拿他毫无办法,搬了椅子在chuáng边坐下,拿了佣人jiāo给他的凛的读物,翻开来念给凛听。他现在看的是英文版的《小王子》,是凛的语言老师安排他看的,很单薄的一本书,没有什么深刻的大道理,但是每个单词,每段对话都透着孩童的天真和忧郁。鼬读的并不快,凛一直睁着眼睛看他,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他刚读完小王子和一只狐狸发生的一段话,抬头一看,凛已经睡着了。
将手中的书放到一旁的柜子上,鼬把凛露在外面的胳膊塞回被子里,用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总算有点虚汗了,体温似乎也降了点。他没有离开,只是拿回刚刚搁置一边的袖珍小书,慢慢翻看。
☆、网球王子8
这几天,鼬把手边的闲事都置之不理,专心陪着凛养病。
第三天的时候凛已经获许出门了,鼬带他去花房看他心心念念的铃兰,虽然还没有开花,但是长势喜人。凛说这是他刚来没多久,一时闲逛到花房,护理花房的工人送给他的,因为只能养在这里,所以总会来看。鼬也大概知道他时不时失踪让佣人找不到的原因了。
因为生病,凛的课程被暂时停下了。他似乎并不是很想恢复,鼬问过了之后,默许了他这周的假期。不过他的语言学习的实在很糟糕,英语倒是还可以,日语因为家里常说,对话是没什么问题的,其他的就一塌糊涂了。
本来是要让他学习一点技艺的,不管是音乐还是美术,姑且不论成果,就当是陶冶qíngcao了。但是凛的基础太薄弱,以前从没接触过这些,祖父又不想迫他,因此就任由他自己慢慢考虑。鼬虽然带他进过几次琴房,但他对钢琴似乎并不感兴趣,只是和鼬一起坐着,乖乖地看鼬弹琴而已;至于鼬讲给他的东西,看他的样子大概没怎么放在心上。
虽然担心他的学习进程,但凛这些天实在开心,气色也好了很多,鼬也就随着他了。
凛对鼬越来越亲近,早就没有了刚开始的生疏感。鼬印象中那个安静害羞的小男孩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眼前这个满脸笑容,拉着自己能玩上一天的凛。虽然依然乖巧听话,但比以前活泼了很多,就连照顾他起居的佣人都为此高兴不已。
他最喜欢的事就是和鼬坐在一起。看书也好,休息也罢,就连吃饭的位置,也挪到了鼬的旁边。有一次鼬陪他看一部儿童向的电影,他紧紧地挨着鼬,即使看得入迷,也时不时的往鼬身上靠一下。胆子也大了很多,还趁鼬没有注意时爬到了树上,只因为鼬没有同意让他晚上十点再睡。
他以前只是看着鼬进到三楼的书房,现在却会大着胆子粘着鼬一起进去。不过鼬在书房一般都有事要忙,他也很懂事,并不上去打扰,拿着自己的习题坐在一边琢磨,然后等鼬忙完了过来辅导他。
凛似乎已经明白,自己渐渐被这个家所接纳。祖父虽然不常见到,但对自己十分爱护;管家总是把他的事qíng考虑的很周到;佣人们不会像以前那个人一样对他无动于衷,他们细心妥善,做的饭菜也很好吃;而哥哥,就是自己可以随意撒娇的人,不管他再怎么任xing,那个人都会包容他。
凛的病已经完全好了,但鼬终究没有恢复他的课程。他和祖父商量了一下,决定下个学期就让凛正式入学,而家庭课程就改为每天下午放学后的两个小时。凛听鼬说要让他去学校,一开始有些不知所措,但知道那是鼬曾经上过的学校后,就只剩下好奇了。
三月下旬刚来到的时候,学校发过来了函件,告知冰帝学园的具体事宜,还附带了两套学校制服,学生手册和学生证明之类的,签证也办好了。学校本来会通过冰帝学园给jiāo换生提供接机、食宿方面的服务,但鼬已经和学校说明会自行前往,只是需要与其他几名jiāo换生一起报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