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很难记的话,也许对于普通的十一岁少年来说这内容实在生涩,但鼬却很明白。他反反复复地推敲这段话,感觉其中有种坚决的信念。对面的阿道夫点头示意他通过就坐在一边不吭声了。凯特接着说:“接下来,请回答我校戏剧社近三年来在结业汇演上展示的作品。”
这也不是很冷僻的问题,只要消息没有像山林野人一样闭塞的都能知道。第一年他们表演的是《玩偶之家》;而之后上任的现任社长偏爱莎士比亚,因此这两年的戏目都是莎士比亚的代表作品,《奥赛罗》和《仲夏夜之梦》,一个是悲闷黑暗的悲剧,一个是明朗làng漫的喜剧,不一样的主题表达,不过都十分jīng彩。因为迹部十分热爱莎士比亚,因此他们曾经一起去观看了《奥赛罗》的汇演。那真是相当出色的演出——爱与恨,喜与悲,真qíng与假意,温柔与疯狂,信任与欺骗,真实与谎言,充满了矛盾的冲突,以及奋不顾身的激亢。
他回答完毕,对面的凯特就笑道:“那么,这就是入社考核了。再次正式介绍一下,我是戏剧社的副社长凯特;而这个人,是我们戏剧社的劳工阿道夫。欢迎加入戏剧社,结城鼬。”
这样的发展完全出乎鼬的意料。随意的面试人员,随意的考核,随意的自我介绍,放在给人留下严谨印象的戏剧社上,像是一场骗局。不过鼬从来不是一个冲动莽撞的人,他相信自己的观察力,因此毫无疑问。他起身行礼:“如此,请允许我先行告退。”
只是当他拉开了门准备出去时,一直静默的阿道夫出声了:“少年,请务必保护好你的脸,这样美好的面容,可不能làng费哦。”
即使淡定如鼬,也忍不住黑线了一把。他脚下一顿,却并不转过身去看满脸戏谑的阿道夫和已经轻笑出声的凯特,果断出门离开。
仍然是静悄无人的走廊,而鼬的心qíng却和来的时候截然不同。他默默地想,自己该不是加入了一个不得了的社团了吧。
☆、网球王子5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地过去了,如白驹过隙,让人难以把握。
鼬今年已经14岁了,相比较刚入校时稚嫩的样子,他变得更加成熟。身高长到了175厘米,甚至还要再高一点。脸已经渐渐长开,曾经的婴儿肥再也找不到,取而代之的是棱角分明的轮廓;五官并非英国人的深刻,与他上辈子并无太大差异,充满了古典的东方雅韵,只是没有了曾经经常被佐助取笑的法令纹,显得青chūn了不少;唯独那双眼睛,依旧埋藏着历经人事的冷静与冰凉。
鼬现在已经很少回忆往事,因为他需要关注的东西越来越多。日渐沉重的学业,虽然并不困难但也不能松懈;因为他身体发育了不少,戏剧社的社长心满意足地感叹终于可以让他挑战主角了,这意味着他原本轻松自由,偶尔上台客串的见习生活即将结束。
偶尔,有合作关系的同盟家族的在校生会约他一起闲玩,彼此之间不乏试探,但总还是平和的,大概都被家里叮嘱过,也算是联系一下下一代的感qíng;去年入冬的时候,祖父将本地一家子公司转给了他,虽不是全权,仍然由专业的管理团队cao作,但他毕竟开始真正接触这些,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
这个时候的英国刚刚入chūn,虽然因为地理位置原因冬chūn的界限不大分明,但也渐渐温暖起来。
鼬刚刚结束实验课,抱着书走下了实验楼,前往下节课的教室。他并没有穿校服外套,只着了简单的白衬衣,搭了V领的毛线背心,扣子系到了领口,领带很是规整;右边的袖子松松的挽了起来,露出线条优美的半只胳膊,象牙一样的白。他不紧不慢的走着,并不因同伴的吵闹而乱了脚步,偶尔会被征求意见,就偏过头认真表达,根本让人看不出他刚刚因为院子里停下的几只鸽子出了神。
对面有一群一年级生和他们迎面走来,叽叽喳喳的,活泼的如同麻雀一样。西里斯称他们“一群低龄儿童”,亚伦嗤笑一声,用手在西里斯和低龄儿童间比划了一下,立刻惹得西里斯炸毛,扑上来对他进行新一轮的攻击。
鼬在一边回过神来,看他们打闹,仿佛也被这种氛围影响,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周周末,鼬推了戏剧社的活动,准备回家一趟。田中管家昨晚来了电话,告知他祖父染上了风寒,并无大恙,不过终究是上了年记,还是被家庭医生要求卧chuáng休息。鼬有些担心,本来当即就想回家,但时间太晚,只能等到第二天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