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点点头,林海命丫环们服侍黛玉歇下,又将青玉抱到黛玉的外间,父子两人胡乱歇了,小米因白日里睡足了,这会儿jīng神的紧,只趴在青玉的枕头边玩着自己的小爪子。林海看了笑道:“小米,多谢你啦,赶明儿我给你一枝参娃娃。”
小米欢喜的跳到林海的怀中,打着滚儿的撒娇,倒让林海紧张的心qíng轻松了许多。林海拍拍小米的头笑道:“小米,若有人趁夜行不轨之事,你不只抢家伙,还要捎带着狠狠挠上一爪子做个记号,我们也好搜捕。”
林海原是说笑的,不料小米好似听懂了一般,竟向林海点了点头,林海知道小米通灵,便将提着心放回腹中,看顾了青玉一回,便也睡着了。这一夜,倒也平安无事的过来了。
灵狐传讯无嗔至
次日凌晨,城门还未曾打开,便有一位行色匆匆的老和尚找到了黛玉他们的住处,门上的人开门一见,忙行礼道:“见过大师。”这老和尚不是别人,正是青玉的师傅,毒手药王无嗔大师。
门上一边将无嗔大师接进府,一边向里飞报,林海本就没有睡实,一听说无嗔大师来了,他唤醒黛玉青玉,披上衣服便快步走到前面迎接。青玉一听师傅来了,喜得顾不上穿好衣裳,只穿着茧绸中衣光着小脚丫子便抢先奔了出去,抢在林海头里扑到无嗔大师的怀中,搂着他的脖子亲热的叫道:“师傅,青玉可想你了!”
无嗔大师紧紧抱着青玉,这连日不眠不休赶路的辛苦便全都抛诸脑后,他忙把着青玉的腕门,先诊了脉再说。青玉本就是百毒不侵之体,些许皮ròu之伤也早都养好了,无嗔大师这才将悬的心放下来,忙用袍袖仔细擦gān净青玉的小脚丫儿,解开衣襟包着,免得青玉的脚受了凉。青玉抱着无嗔大师的颈子,心里有说不出的欢喜,他忽又想起那雨夜激战,便撅着小嘴委屈的告状道:“师傅,有人欺负青玉,您看,青玉的胳膊都受伤了,要不是青玉不怕任何毒,您就见不到青玉了。”
青玉一句话便说得无嗔大师寿眉倒竖,大怒道:“青玉,是什么人伤了你?师傅活剐了他。”
青玉立刻说道:“师傅,那主使之人叫薛蝌。”
无嗔大师浑身散发着凝如实质的杀气,抱着青玉掉头便走,沉声道:“师傅现在就去替青玉报仇。”
无嗔大师的杀气让林府家仆激灵灵的打哆嗦,身不由已的退让到一旁,此时林海刚刚赶到,他已经听到青玉诉苦了,心知不好,忙伸手唤道:“大师请留步。”
无嗔大师听到林海的声音,这才收敛了杀气转过身来,沉声道:“林老弟因何叫住老纳?”
林海忙说道:“无嗔兄莫急,容林海将事qíng原委细说一回。”
无嗔大师点点头,抱着青玉和林海一起走入厅中,此时黛玉也赶了过来,忙上前见了礼,无嗔大师见黛玉脸色有些苍白,眉头皱得更紧,除了小青玉,黛玉便是他最看重的人,又样黛玉的身体不适合学武,所以无嗔大师格外的怜惜黛玉,因此也格外的护着黛玉。“玉丫头,快过来让我瞧瞧。”黛玉上前让无嗔大师把了脉,无嗔大师皱眉道:“果然是受了风寒,你这孩子也不当心些,叶贤弟的药虽好,药xing却烈了些,他只想着让你快些好起来,却没想到你身子素来弱,怎么能用那么狠的药,丫头,回头伯伯替你行气活血发散药xing,这几日多练几遍五禽戏,不可让药毒存在血脉里。”黛玉不好意思的应了,这阵子事qíng纷杂,她也没有正经练功,算算已经有十余日没有练过五禽戏了。
青玉从无嗔大师怀中溜下来,让绣绮云锦帮他穿好衣服鞋袜,林海便用这段时间将金陵发生的事qíng细细说了一遍。无嗔大师冷声道:“凭是谁也不能伤了我的青玉和玉儿。我毒手药王沉寂多年,看来江湖中人已经不将老和尚当回事了。连我的徒儿也敢伤!”无嗔大师这一点同林海极象,或者说比林海更甚。林海护短,好歹还要讲个道理,可无嗔大师却不管这些,不论是谁对谁错,只要青玉和黛玉受了伤,那就都是对方的错,他绝不会轻饶。
林海见无嗔大师马上要化身复仇使者,忙扯开话题问道:“无嗔兄,您怎么会突然来了?”
无嗔沉声道:“是小米来报的信。”黛玉惊讶的瞪大眼睛说道:“怪不得小米那一天睡醒后便失踪了一天一夜,天啊,它竟然跑到天山去了,这么短的时间便打了个来回,太不可思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