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全听了忙问道:“万岁爷,玉格格受了大委屈?”
康熙听了这话面上才露出一丝笑意道:“这却没有,玉儿这孩子果然不愧是如海亲自教出来的,他一个人到那荣国府,一丝儿也不惧,有礼有节不卑不亢的,当真是可圈可点!”
李德全听了忙说道:“万岁爷,荣国府里想必是吃了亏,依着他们家的xing子,只怕玉格格哪里再不能安全了。”
康熙点点头道:“嗯,你说的有道理,吩咐下去让人盯紧了荣国府,再派两个能gān的去暗中保护玉儿。”
就在康熙皇帝安排的时候,荣国府里也没安生了,王太医来给贾宝玉诊了脉,左右手都切了脉,王太医那双眉拧得快打了结,只起身到了外间,贾母正忍着身上的疼痛,眼巴巴的盯着他,王太医沉吟片刻后放才说道:“老太太,下官才疏学浅,诊不出宝二爷得了什么怪病。”
贾母大惊失色,急急问道:“这怎么样能,王太医,你的脉案素来是极好的,你不可能诊不出宝玉的病。”
王太医摇头道:“老太太,从脉象上看,宝二爷根本没有病。”
贾母听了这话忙说道:“刚才宝玉还疼的满地打滚,这会儿才好些,他若是没病,如何能疼成那个样子?”
王太医皱眉道:“这……此时二爷并非犯病,是以下官诊不出,若是二爷犯病的时候诊脉,许还能诊出什么,不过……宝二爷何时犯病,因何犯病下官俱不知道……”
贾母想想刚才的事qíng,狠了狠心咬牙道:“罢罢罢,请王太医再辛苦一回,鸳鸯,叫丫头们上前伺候宝玉。”
鸳鸯应了一声,忙去叫了袭人麝月等人到宝玉chuáng前伺候,果然这些人一到了宝玉的chuáng前,宝玉便立刻叫囔翻滚起来,他一个劲的叫疼,王太医忙上前探了宝玉的脉,袭人等人没有老太太的话也不敢离开,只瞧着宝玉疼成那样儿,个个拿着帕子抹眼泪,泪水将脂粉冲刷下来,偶有落到宝玉身上的,宝玉便如同被烙铁烙了一般,只疼的鬼哭láng嚎,听得外间的贾母等人垂泪不止。
过了好一阵子,王太医才松开按在宝玉脉门的手,对坐在外间的贾母道:“老太太,下官诊完脉了。”
贾母听了立刻叫道:“袭人,还不快带着丫头们远远的离着宝玉!”袭人等婢忙离开宝玉的chuáng前,宝玉果然又安稳下来,许是因为叫喊的累了,宝玉头一歪便沉沉睡去,只睡得人事不知。
王太医到了外间,对贾母说道:“老太太,宝二爷这种qíng形倒不象是生病,却有些象中邪或是中毒,还请老太太明察。”
贾母紧张的问道:“王太医,可有法子治?”
王太医摇摇头道:“老太太,您是知道的,下官于解毒驱邪一道并无研究,惭愧惭愧,还请老太太另请高人,下官也帮不上忙,这就告退了。”
贾母无奈,只得命人好人送走王太医,然后便对凤姐说道:“快叫琏儿去请名医国手,一定要治好宝玉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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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姐应忙道:“老太太,二爷原在外面候着,专等老太太的吩咐,孙子媳妇这就去说与他。”
凤姐话音刚落,一个沉怒的声音便传了进来,“不必去请。”
贾母闻声立刻怒视门口,只见贾政铁青着脸走了进来,满面怒容。凤姐忙垂手侍立一旁,一句话也不说。贾母怒道:“你方才说什么,宝玉有病你却不许治,你还是他亲老子么?”
贾政行了礼说道:“老太太先莫动气,请听儿子分说。儿子方才已经问了太医,宝玉脉象上正常,只是不能用丫头服侍,不过换了小厮便可,儿子正恨他每每厮混于内闱之中,这样正好,只将宝玉移出去,不见女眷也就是了,儿子正想要别一别他的xing子。”
“呸,胡说八道,宝玉是面人儿一般绵软的xing子,又不会辖治下人,凭是什么样的小厮也不如丫头心细周到,再者说宝玉总是要成亲的,若是不能与女子接触,如何延续国公府的香火,这事你休要多嘴,我作主了,不论花什么样的代价,也得把宝玉治好。”贾母气呼呼的怒道。
贾政也是因为素来瞧着宝玉总在内闱厮混心中生气,儿子中了毒他如何能不想救的,只不过平日里被宝玉气了紧了,又听说是那么一种qíng形,便想先将宝玉的xing子别过来罢了,听了贾母的话,贾政只垂头叹了口气,也不能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