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故意板脸道:“玉儿,你没得选择。”
黛玉无奈的垮了小脸,撅着嘴说道:“请大伯伯示下。”
康熙摸了摸黛玉的头说道:“玉儿,你知道胤礽哥哥么?”见黛玉点头,康熙叹道:“你胤礽哥哥自幼被立为太子,他原本也是极好的,可是现在却和兄弟们离心,只与那些自存心思的臣子亲近,玉儿,大伯伯想让你弥合胤礽哥哥和其他兄弟之间的关系,他小的时候,兄弟们之间原是很亲近的。”
黛玉想了好一会儿,来到康熙面前跪下,抬头轻轻说道:“大伯伯,玉儿想说几句不敬之言。”
康熙将黛玉拉了起来,揽到自己身边说道:“玉儿,你有什么就说什么,不用有所顾忌,大伯伯只想听真话。”
黛玉点点头,抬头看着康熙,轻轻道:“玉儿以为,太子殿下如今与兄弟离心,是大伯伯之过。”
康熙并没有生气,只说道:“嗯,玉儿你接着往下说。”
黛玉确认康熙真的没有生气,方才继续说道:“胤礽哥哥身为太子,自是身份超然,大伯伯又数次让太子监国,也难免让有些人动了歪心思。有道是一朝天子一朝臣,那些钻营之人为了自身的好处,一定会围在太子身边。而且,其他的兄弟们个个出色,太子殿下便觉自己的地位并不稳定,心乱之下,那起子小人的话难免就会入了心,因此太子殿下才会与兄弟们渐行渐远,反而与小人亲近。”
康熙皱眉道:“那朕有何过?”
黛玉淡淡道:“大伯伯南下北上的巡视,从来都是太子监国,其他诸皇子随侍,身为儿子,谁又不想跟在父亲身边,可是胤礽哥哥却总没有这个机会,次数多了,胤礽哥哥定然以为自己在大伯伯心里还不如其他的兄弟有份量,而且胤礽哥哥生而失母,玉儿相信,在胤礽哥哥心里,大伯伯的地位比谁都重,那份孺慕之qíng无处可寄,胤礽哥哥虽然贵为太子,却也不过是个可怜人。”
康熙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黛玉暗自心惊,知道自己说的过了,不免暗自反省,再不说话。
过了片刻,康熙脸色稍缓,叹口气道:“玉儿,你说的没错,是大伯伯的过失。”
饶是黛玉聪明,却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这句话,此时,黛玉才真正意识到揽着自己的是一位皇帝,并不是普通人,他手里掌握的,是天下人的生杀大权。
察觉到黛玉的不自在,康熙低头瞧了一眼,只笑道:“玉儿,还和先前一样,我只是你的大伯伯,皇帝,是在别人面前当的,在玉儿面前不是。”
黛玉听了这话,没由来的觉得心酸,只靠着康熙轻声唤道:“大伯伯!”
康熙摸摸黛玉的头,将黛玉抱到膝上,笑着说道:“玉儿,别沉心,大伯伯还有求与你呢!”
黛玉这才笑道:“大伯伯只管吩咐,只要玉儿能力所及,就一定为大伯伯做好。”
“玉儿呀,你胤礽哥哥原是个好的,大伯伯不想他走下道,不如你请你胤礽哥哥过府,劝解于他。”康熙笑着说道。
黛玉听了这话可是真的发愁了,她和胤礽根本就不认识,就算是jiāo浅言深,至少也得有一面之jiāo吧,康熙见黛玉小眉头皱得紧紧的,知道黛玉愁的是什么,便笑道:“玉儿可是在发愁自己不认识胤礽哥哥?”黛玉无言的点点头,康熙便笑道:“这有何难,玉儿,明儿你进宫来,大伯伯让你与胤礽哥哥见面。”
黛玉想了一会儿,摇摇头道:“大伯伯,在宫里见胤礽哥哥,似是不妥,玉儿有个想法,不知行与不行?”
康熙笑道:“玉儿,你且先说来听听。”
饮宴乐兄弟弃前嫌诊金贵荣府起波澜
“大伯伯,在宫里头说话到底不自在,不若大伯伯挑上个日子,将胤礽哥哥和其他诸位哥哥弟弟都叫上,在宫外选家合适的酒楼,父子兄弟们白龙鱼服,如寻常百姓人家的父子一般,只好好吃酒说话,席间只说亲qíng不论其他,到时大伯伯将玉儿介绍给胤礽哥哥,想必胤礽哥哥不会有什么不高兴的意思,往后的话儿怎么说,便要看和胤礽哥哥相处的如何了。”
康熙听了点头道:“玉儿说的有道理,不过此事要机密些,选哪一家酒楼,玉儿你可有成算?”
黛玉笑道:“大伯伯,这事儿您可问不着我,只去问九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