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姐愈发得意,哭着捶打贾琏,“一个下贱坯子就让你动了心肠,她有什么好的?我不活了……”
眼见人越来越多,贾琏本来有些羞愧,这会儿也变成了一股怒气,把凤姐推到在地,仗着醉意,嚷道:“那也比你好,我到现在都没个儿子,还不都是你弄的,我反正也要绝了根,不过了!”
一番话把凤姐唬了一跳,再想想这话,虽然是醉话,又岂不是真话?悲从中来,嚎啕大哭。
这样,又悲又怒,回来之后竟然真的病倒了,怎么延医吃药都没一点作用,一天比一天严重。
平儿说完,鸳鸯点点头,原本府中的人也不知他们在宁府的吵闹,都当凤姐病的奇怪,谁知是这么个缘故。
“那尤二姐与琏二表哥?”董漾辰有些小心地问出了众人这会儿心中的问题,毕竟一个大姑娘撞在他怀里,这一下如何分辨的清?
☆、一双大雁
“呸,她倒想的美,”平儿立马瞪着眼,啐了一口,道,“就那种下作娼妇……”
“平儿。”鸳鸯见平儿气急了,生怕她说些不着边儿的话,赶紧喝住她的话头。
平儿看了一眼一旁的黛玉、漾辰两人,顿了一下又道:“她想贴着我们二爷,可我们二爷说了,他绝对不会有那心思,倒是那尤二姐原本是有婚约的,却变着法儿每日过府来,我们二爷为了躲她,早出晚归,横竖与她见不着就是了。”
“呸……”凤姐qiáng撑着身子,额头上青筋bào露,咬牙切齿道:“他若是不亏心,躲什么……”
平儿动了动嘴,又把到嘴边的话给吞回去了,鸳鸯想着是人家夫妻俩得家务事,实在不好劝,就垂首立在一旁,三缄其口。
看着凤姐气的脸色都变了,漾辰赶紧道:“依我看,二表哥就算现在不亏心,也该躲一躲。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人家不管不顾倒贴过来,你让他一个爷们儿能怎么做呢?”
旁边的黛玉也开口道:“正是这个理儿,你私下常说琏二哥如今已经大有长进,如今他已经说了自己不会做这种事,你偏偏怀疑他,岂不是寒了他的心,你们吵吵闹闹让别人有机可趁?”
听了他俩的这一番话,凤姐的脸色又变了变,竟显得有些凄苦,忍不住低声呜咽,似乎有千般难解的愁思。
看凤姐似乎听得了劝,侍立在一旁的平儿,这才趁机开口道:“我家奶奶如今还存了一段心事,这……”
平儿说完竟然直接朝着漾辰跪拜下去,唬了漾辰一跳,“你这是做什么?”
“这事还要求求表姑娘,帮帮我们奶奶吧。”平儿伏下身子,泫然泪下。
“有什么事你先起来再说,”漾辰到底学过武功,一把将她拉起来,“若是我能帮的上,自然不会推辞。”
平儿拭了拭眼角的泪,又扭头看了看榻上的凤姐,这才开口道:“我们奶奶如今最大的心病就是想再添个哥儿,可是自打大姐儿出生之后,这么些年来就一点儿动静也没有,如今和我家二爷吵架不就正是为了这事儿吗?还请姑娘行行好,帮一帮我们奶奶吧。”
因为董家和贾赦的联系,因此大房众人也就知道董漾辰医术了得,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深得高太医青睐。
平儿也顾不得漾辰和黛玉还是未出阁的姑娘,直接把话给挑明了,说完之后又要跪下去,漾辰连忙拉住了她,其实在平儿开口之前她已经隐约明白了。
“知道你是个好丫鬟,一心为你家奶奶着想,只是这事,我也不敢保证,还是先让我给嫂子诊诊脉。”
漾辰一边说着一边坐到了凤姐旁边,凤姐赶紧伸出的手,抬头看着她眼睛眨都不眨,一脸的期盼与希冀。
过了好一会儿,漾辰才松开了手,脸色并不怎么好看,说:“你的体内寒湿凝聚,经络阻塞,气滞血瘀,难怪这么多年一直没有消息,你平日里是不是经常感觉四肢酸软,头晕,多梦?”
凤姐点头,一双凤眼紧紧盯着她,有些小心还有些紧张,“好妹妹,你可有办法?”
自从得知王夫人暗地里算计自己,凤姐就多了个心眼儿,凡是从二房送来东西从未碰过用过,她的母亲也暗地里送了各种补药,却没一点用。
按照那几位太医所言,她的的身子被药物影响,只怕再也不能添上一儿半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