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泽却突然认真摇了摇头,沉声说:“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刀剑无眼。”
黛玉点点头,抿着嘴笑道:“好,那就换一种方式,等我想好了告诉你。”
黛玉两世为人,对着他并没有多想,只是这人有趣的紧,自己吼了他一顿,他却要报恩。
这是不是辰儿说的“受nüè狂”?
(顾泽:我没有……这只对人不对事!)
过了一炷香的时候,太医被甲一“拎”到了董府,这老太医一脸严肃地为董漾辰切脉,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回过头问董蕴瑶:“换下来的衣服在哪儿?”
立马就有丫鬟把沾满血迹的衣服拿过来,太医把衣服凑到鼻子跟前闻了闻,一张脸快皱成一团,“剑上有毒。”
董蕴瑶只觉得脑袋里跟断了弦似的,小妹又中毒了?
到底是谁?为何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针对一个孩子?
☆、蜕变&手撕“红莲花”
在宫中得到信儿的董谦佑快马加鞭赶回家,得知董漾辰再次中毒,心一下子揪成一团。
“高太医可知小女中的是什么毒?”
那高姓太医名为端敬,他神色严肃,拱手道:“不瞒董大人,令千金中的毒我虽然不清楚是什么,却见过。”
“此话何意?”
“十一年,宫中皇长子遇刺,礼亲王府的和硕格格都是中的此毒。”高端敬附在董谦佑耳畔轻语。
董谦佑浑身一僵,难不成要害舒瑜夫妇的人找来了?
“可有解药?”
“恕在下无能,当年也未能解毒,不过若是上天垂怜,毒xing自行消散也未可知。”
毕竟当年皇长子可是自行好了,高端敬自己也有点心虚。
董谦佑负手而立,未再言语,却想到了那年董漾辰不就是自己醒过来的?
等到董谦佑安置好漾辰,刚走出凝瑞居,就见到一个站的跟标杆似的少年等着他。
正是礼亲王承暄,他周身所散发的寒气令董老狐狸看着都打哆嗦。
所谓“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而那承暄就是不要命的。
听闻他从九岁起破例进入八旗军,没拿一点王爷的架子,比别人更努力,更狠辣。身上的骨头经常断了接,接了断,把太医都吓得每次冷汗直流。
而承暄的努力也没白费,如今成了八旗军中年龄最小的佐领,也成了京中令人闻风丧胆的恶láng。
说实话,董谦佑对承暄并不了解,就像很多人根本不知道他与赫舍里·舒瑜是至jiāo。
想到自己那好兄弟夫妇也都是温润且狂傲,风姿绝伦之辈,这孩子倒是挺像他俩的。
董谦佑感慨颇多,摆摆手,道:“有什么话到书房说。”
也不知两人在书房里说了什么,院外的小厮们只听得屋内一阵阵噼里啪啦,咔嚓乒乓,约摸是在砸东西。
过了好长时间眼见着房门打开,走出来一头冷汗的老狐狸和一脸寒意的承暄。
被下人请来的董大姑娘走过去,探头往屋内一瞧,脸就黑了。
碎成渣儿的瓶儿罐儿,摔成片儿的砚台墨块,四分五裂的桌子椅子,好嘛!拆家能手啊!
董大姑娘也不管别的,素手一挥接过采jú手中的算盘,熟练地拨着算盘珠子,只见圆溜溜的珠子上下翻飞,啪啪作响。
不一会儿,她就算完了,冲着冰山脸的承暄认真说:“总共六百三十九两,给王爷抹个零头,六百三十两。”
承暄瞥了她一眼,眼中明晃晃写着:爷心qíng不好,别惹我!
董蕴瑶也不怕惹毛他,回瞪他一眼,砸了我家东西还敢横,本姑娘管家容易吗?!
“请王爷明儿送银子来。”董大姑娘一副要钱不要命的模样,“我家董大人一年奉银还不到一千两,这下面这么多张嘴等着呢,呵呵,王爷不会让我们喝西北风吧?”
承暄看也不看她,拔腿就走,快走出去时才闷闷应了一句“好”。
刚才在书房,董谦佑已经把所有事qíng说给他听,他为了保住妹妹平安,暂时不能把人带回王府。
自家乌希哈没能带走,一出门还被讹了六七百两,向来波澜不惊的礼亲王觉得真的有点亏!
再说“又中毒”的董漾辰,此刻懒洋洋地趴在空间的大石头上,她刚喝了灵水,等着像上次那样眼一闭一睁,就把毒给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