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没能直接走掉,因为Gin在身后低声说:“这样你也会更安全。”
我一下子觉得腿很沉,再抬不动了。愤怒的感觉瞬间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莫名的qíng绪,纠缠在五脏六腑之中。
然后我感觉到自己被他从背后轻轻抱住。过了好久,我僵硬的身子终于柔软下来,听到他在我耳边说:“我想你了。”
一句话差点儿让我的眼泪掉下来。距离那次争执已经过了好久,可是已经很明显啊,我们不是一类人。为什么不就这么算了呢。为什么呢。如果他也这么想,我就能不必犹豫的放弃了。为什么要让我动摇呢。
我不知道怎么应付现在走深qíng路线的Gin。
“别动。”他低声说,又回到了以前那种充满掌控yù的感觉。
我却还沉浸在他略微示弱的那句话里没回过神来,任由他吻住了我,然后环住我,逐渐加深这个吻。我们从来没有这样深吻过,我木讷的接受着舌尖的纠缠,直到他放开我时,我的大脑在整个过程中都是一片空白。
来不及思考对与错,来不及考虑姐姐对组织的厌恶,只是觉得暂且这样便好。
我不想像傻子一样杵在这里还不敢看他,于是说了句我要走了,便匆匆离开。可是Gin也跟着我,像是要送我回去。
很快就走进了公寓楼道,上楼便到了家门口,他还没有离开,我拿钥匙的手犹豫了。
“那个,”我鼓起勇气对他说,“我已经到了。你可以……走……”走的音还没发完,看着他明显捉弄意味的眼睛,好像在说“不请我进去?”于是很无奈的说不下去了。
“那个,我还是回研究所吧,今天什么也没做。”我匆忙的说着就想走,却被Gin拦下。
“放心,不用防备我。况且如果我想做什么的话,就算是研究所现在也没有其他人。”Gin很直接的回答了我没说出口的担心,我却有点想揍他。
“之后我大概有十多天不能回来。”他说着,动作很轻的将我攥着钥匙的左手从衣兜里拉出来。
所以先陪他一晚作为弥补是么?……呼……简直是qiáng闯民宅。不过他已经说了不会对我做什么,迁就他这一次也无所谓。
彼岸人非 32 [Sherry]
那天晚上我们没有很多的话可说,大部分的时间用来沉默。我缩在他怀里拿着杂志无聊的翻看,任由他在我身上做些小动作,最后我觉得我的头发快被他摸掉了。到了很晚的时候Gin看着我在沙发上睡着了(我坚决不让他进卧室),等我再醒来,他就已经离开了。
看似像是和解的一个晚上。可是我觉得不只是我,他也并不认为我们之间什么问题也没有。虽然他仍然会来见我,但是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似乎都在小心的回避着什么。关于他认为愚蠢的,我认为残忍的那些事qíng,我们再没有谈论过。连跟着他们一起去现场的时候也变得很少,我想他在回避着类似的事qíng发生。
这像是一个定时炸弹,只不过我们都小心着不去触碰罢了。
“去吃饭吧?”诸星大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我心不在焉的工作着,也没注意到这里多了一个人。
想想从早上开始就没吃什么,也觉得饿了。我伸展了一下僵硬的后背,起身走向他:“你来的也太勤快了吧。”
诸星大轻笑,将我让出门外。说,“你姐姐总是催着我来看你好不好,我当然要恪尽职守啦。”
因为Gin的警告,我特别小心的很少和姐姐联系,诸星大便扮演了照看双方的角色。几乎每隔一两天就过来这里带我出去吃饭,有的时候还会带来些姐姐做的食物,也告诉我姐姐的近况。于是这段时间里我和诸星大倒是熟络了不少。
在附近的餐厅饱餐一顿后,我们步行往回走。
“……是毒药吗?那也研究太久了吧……”话题牵扯到我研究的药上了,我有点头疼。
“那不是毒药。”
“那是什么?……啊,等一下。”我正发愁着想要解释不能告诉他,他却直接放弃了听答案走到一边。自动贩售机。
“你喝什么?”
“哦……随便。”话题转移的太快了,有点反应不过来。
“那就果汁吧……喝咖啡会变笨的,科学家。”调侃的语气说出科学家三个字,很自然。我想起Gin有时也这么称呼我,却是不同的感觉。一种带着讽刺,意有所指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