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没关系。”她生硬地说着,沉着的面庞上终于看出来了一丝痛苦。我拿过Vermouth手中的自白剂,在Sherry面前半蹲下,和她保持着同一视平线。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我,里面看不出一丝qíng绪。没有一丝属于我的qíng绪。
我突然便有些残忍了起来,将针管扎进了她的颈部,看着她的眼睛,以温柔的语气说:“现在更重要的,应该是证明你自己和这一切没关系,才对吧……Sherry?”
液体缓慢的注入,我始终看着她的眼睛,终于找到了属于我的qíng绪——恐惧、震惊、失望……一瞬间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你可少用点啊Gin,变成痴呆可就做不了研究了……”Vermouth觉得好笑似的说着。
我当然会控制好用量。沉默着对视片刻后,她的眼神终于涣散下来,我扶着她变得无力的身体,让她好好地靠在椅子上。
“jiāo给你了。”我看着Sherry半晌,竟不知道该问些什么。正好有电话打过来,于是gān脆推给了Vermouth。
……
等了半天以后,我得到了Vodka的调查结果。Sherry确实和宫野明美有少量的邮件往来,而其中有一个邮包内容是磁盘。另外,宫野明美的邮件往来记录中,和南洋大学的广田教授曾相互邮寄过磁盘。
她曾经弄丢过一张磁盘,应该是存有药物资料的。将资料泄露出去转给广田正巳,有这种可能吗?但是,如果是这样,她当时应该不会让我知道关于磁盘的事。
应该相信她没有背叛组织吗?至少在自白剂的作用下,她也没有说什么可疑的话。
不过没想到这个qíng报竟然会是Bourbon告诉我的。
“……我想要提供的qíng报我当然会说,况且我还指望你那边的qíng报帮我找到那个家伙呢……”——当我对他少见的主动向我提供qíng报的举动表示怀疑的时候,他这样说。诸星大这个家伙还真是引起他的qiáng烈兴趣了呢。
只可惜,我也想亲手杀掉那个人。
彼岸人非 39 [Sherry]
凭着记忆找到了Gin的住址,却迟迟不敢伸手敲门。
已经有十四天了,我没有得到姐姐的消息。
我反复的要求,却始终得不到应许。我甚至在被药物审问清醒过来后,趁他们防备不周,不知死活的跑到我们的家中,却发现已经人去楼空。然后在那里我遇到了随后而至的Gin,他只是来通知我,“宫野明美已经搬到别的地方去了,原先的手机号码和邮箱地址也都注销了,你不要费心找她了。”
然后我一言不发的跟着他回去,同样的搬家,更改所有的联系方式。我无法拒绝。
“她还活着对吧?”我只是这样问。
“活着。”他答道。于是我便失去了继续和他对话的兴趣。
等待过程中的恐惧几乎让我崩溃。我在少量自白剂的影响下勉qiáng能维持意识,不让自己说错话;如果姐姐也被药物拷问该怎么办?种种迹象表明对于诸星大的事qíng她比我了解,如果她说出了什么,她会死……
我按下门铃,等了一会儿,再按。重复了几次,却迟迟没有回应。
他是不是在家我都不知道,就这么跑来了。一开始的冲动被忐忑不安的等待磨灭了大半,我有些不甘心的准备离开。这时身后的门却轻声的打开了。
我一愣,猛地转身,正对上门打开的空隙中、Gin的眼睛。
“进来。”对视片刻后,他波澜不惊的说着,转身将门留给了我。我快步的跟了进去,那扇门便在身后关上。
我站在他房间的门口,迟迟没有踏入。房间内是昏暗的,唯一的光源是电脑屏幕和一系列复杂的设备的荧屏。
他坐在那里继续他的工作,好像我不存在一样。
“Gin,”我鼓起勇气唤他,声音有些沙哑,“拜托,放过我姐姐……”
静默了许久,他还是没有任何反应,似是没听到一样。我有些急了,走过去在他身边蹲下,抓着他的胳膊仰头看着他说:“求你了。”
他手上的动作停在那里,仍然没有看向我。我看不清他的表qíng,但他变得僵硬的面部轮廓,却仿佛如他冰冷的目光一样,不由分说的扼住了我。
我紧紧地抓着他的胳膊,没有放手。
“你以为你在做什么?”半晌,他猛地拽起我,使我跌在他面前,死死的盯着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