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in并没有亲自审问我,虽然是他将针管刺入了我的脖颈。
“……难过吗,他这么对你?”
我突然想起了那时贝尔摩得在我耳边不知所谓的问话。
“最终比起组织,你对他来说根本一点都不重要,是吧?”
“……”等等,在说什么……我应该怎么作答?作为被自白剂控制的我,应该做什么?怎样做才是合理的?
“为什么这么听话的回来了?为什么爱上Gin?Wrong choice,Sherry……”
爱上他?我没有……
“呀,你为什么哭啊,可怜的小猫……”
我哭了?脸上的液体流进了嘴角,咸咸的。对啊,我流泪了,多好的蒙混过关的方式!可是我却没发现自己流泪了……原来是在自白剂的作用下做出的真实反应吗?
原来那时我真的是感到难过的吗?我真的对他的态度耿耿于怀,所以刚才会脱口而出提起这件事。是这样的?
……才不会。
“如果再多注she些的话,你应该就无法清醒过来了。”我又想起那时候贝尔摩得像是自言自语的话。我真的有些好奇,为什么她这么恨我?
“但是我现在不能冒这个风险,算你走运吧……反正凭你现在的状况,被除去是迟早的事。”
被除去是迟早的事。我无法抗拒组织的安排,就连生死都不在我的掌握之中。Gin的事qíng也是,诸星大也是,我只是一直遇到并接受所有的事qíng,如此而已。
被除去。被杀。我不接受,却也无力抗拒。
彼岸人非 47 [Sherry]
“儒良之箭?你们还真是好运呢,没剩下几个了。”叫做岛袋君慧的神社巫女听我说明来意后,很jīng神的说道。
“真的?那太好了!”
“那到这边来吧,”巫女笑着说,然后犹豫的看着我身边一言不发的Gin问我,“这边这位……是一起的么?”
我有些无奈的看了他一眼:“嗯,是一起的。”
“你日语说的真不错呢。”走进神社的时候,巫女突然没头没尾的说道。我愣了一下,想来她大概以为我们是外国的游客,而Gin是因为语言不通才一直不说话的。
“嗯,我小时候是在日本长大的。”既然人家都给自己想了合理的设定,不解释更方便。再说,我说的也是事实。
“嗯……来,抽一个号码牌吧!”巫女在一张桌前停下,上面摆着仅剩的几个木制的号码牌。
“哦,谢谢。”我随手拿起了一个,翻过来看是【拾壹】。
“你不拿一个么?一人一个概率比较大哦。”第二句话的实际意义大概只有我们懂。目前看来儒良之箭是重要的研究资料,当然是拿到手比较好。虽然说,概率很低。
Gin仍旧一言不发,但还是伸手拿起了一个,我瞥见上面的数字是【拾仨】。
“那个,不好意思,”我突然想起什么,“这个不用收费的么?”
“当然收费!”巫女明朗的一笑,“一个五块钱!”
五块?!这价格低的让我咂舌。我迅速的收起惊讶的表qíng,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抱歉,我以为这么重要的东西一定很贵的呢。”
“我家的儒良之箭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啦,只是岛上祭典所求的类似平安符的东西罢了……最近几年因为我家祖奶奶长寿了点才引来了这么多游客……真是大惊小怪的……”
巫女说着说着又进入了念叨的模式,我趁机问道:“那,命样今年到底是多大年纪了呢?”
“明治二年六月二十四日生!现在是129岁。”
这……可以刷新世界纪录了吧。我不禁愕然。
“好了,在这里写上名字吧,”巫女小姐将一个名册推到我面前,“这是为了不让号码混淆哦,对应着数字来。”
我拿起笔,在要写下名字之前看向Gin,他轻微的颔首。因为我并不确定透露自己的姓名合不合适。在拾壹下面写上宫野志保四个字,将笔递给Gin。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他的真名是什么?
不及我多想,他便已经写下了名字。
黑泽阵。
在和君惠小姐闲聊了几句以后,我们告别她从神社离开。我立刻问出我思索了许久的问题:“那是你的真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