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打算见到你,可惜事qíng还是这么发生了。是组织将除掉你,还是我会先将你毁掉,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之前和你没有正面jiāo集所以我可以忽略,但是再见到你的时候我的问题便一直在纠结着我自己。
就这样做无关紧要的人,还是要毁掉你啊?在我如约释放宫野明美的时候就在想了,你的代价该如何付出呢。
可恶啊。越是会这样想越是证明我仍在意你啊。因为想要毁掉你,想要让你变得凄惨变得一无所有,到那时候你仍然看不见我的话,那就去死吧。
有一点自觉啊。不要在我想着怎么毁掉你的时候若无其事的说着无聊的玩笑话,表现的那么自以为是。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时刻监视你……在我看来你随时可能会逃走啊——到现在还是不知道你只是利用我而已,还是背叛。
“Gin……”她发出一个模糊不清的声音
梦话?我看着眼前仍在睡梦中的Sherry,不确定她是在说什么别的,还是在唤我的名字。然后她又发出了一些其他意义不明的声音,只听到了类似“不想”、“没”、“走了啊”的发音,完全语无伦次没有语序可循。只是最后一声呜咽,泪水便不停地淌了下来。
不论我自诩有多么了解她,眼前Sherry的样子却是让我震惊。
最后我还是离开了那里,回到自己的房间。点起烟。
拿你怎么办呢……Sherry?
彼岸人非 50 [Gin]
似乎听到了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
我倏然睁眼,不知何时坐在这里睡过去了。天色还是昏暗的,抬手看看手表,刚刚凌晨五点多。
外面开始逐渐变得吵闹起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旋即起身拉开隔门,Sherry的被子掀开在那里,人已经不在了。我心下一凛,立刻出去寻找。
“都告诉你要小心了,为什么要自己出来啊……”外面的声音一下子变得清晰起来。在走廊的尽头处,我看到了先前那对夫妇,夜班的服务员,地上碎裂的花瓶碎片……还有站在事故现场不远处的Sherry。
Sherry恰在此时看向我,轻描淡写的解释道:“我听到有声音,就出来看看。”
……你可以不要多管闲事么?
我走近,原来那个白血病女人打翻了花瓶划伤了自己,现在血已经止不住了。
这一会儿功夫,二楼的房客几乎都离开房间到这里来了。我拉住Sherry:“回去,这里没有你的事。”
Sherry摆出无所谓的表qíng,便要打道回府。
“先生,请问夫人的血型?”身后正在联系医院的服务员问道。
“A型。RHyīnxing。”男人停顿了一下才补充上后半句,一瞬间嘈杂的现场就安静下来了。服务员愣了一下,然后接下来的对话表明,医院暂时没有这类的存血。
“救护车马上就到,但是血源需要从岛外的医院运过来,恐怕……”服务员的声音越来越小。
“有人有这种血型吗?”房客中有人问道。
“我是A型但是是阳xing啊……”
我知道她的血型,在两年前她受伤的时候。当我听到那人说出那个血型的时候,我抓住她胳膊的手用了很大的力气,她却没表现出有痛感,坚持站在原地,甚至根本没看我一眼。然后若无其事的说出那句话,一瞬间人群中爆发出得救了的声音。
Sherry声音不大但是清晰的说:“可以用我的血。我是RHyīnxingA型。”
我大力的将她拽过来面对我。献血?真是滑稽。你并没有得到我的准许。
“不然换你去?”Sherry小声的对我说道,以一种不紧不慢的口吻,“我知道你也是RHyīnxingA型,这种血型在混血儿和白种人中不算很罕见。”
……
“蠢货。”
从医院离开的时候看着还好,快到旅舍的时候就走不稳了。顺手将她抱起来,她倒也没什么反应,心安理得的闭目养神。
“回来了?qíng况怎么样啊?”服务员跑过来问。
我顿了顿,感到Sherry在我身前不安的一缩,像是怕我表现不当一样。
“死不了。”
“抽这么点血就这样,”我将Sherry放置回chuáng上,忍不住讥讽道,“急着给死人赎罪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