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没有再说下去,叹了一口气,很无奈的笑了,然后看着我,很认真的说:“别担心,一切都很顺利。”
明知道这是很笼统的用来安慰的话语,明知道是这样。但是因为是姐姐说的,所以仍然莫名的感到安心了。我觉得我真像个傻子。
“我反而还比较担心你呢!志保,”姐姐继续说道,“别再做什么药了,jiāo个男朋友吧!姐姐没事的。”
jiāo个男朋友?我笑了笑,然后沉默了。有些许的不安:即使姐姐她是最外围的成员,但是,她真的会一点都没听说过我和Gin的事吗?为什么会特意说到“男朋友”的问题,是想暗示什么吗?不对,更多的只是随口一说吧……
我又想嘲笑自己了,为了这样简单的一句话想的那么复杂慌乱成这样。如果她知道了,她会怎样呢?失望,愤怒,伤心……?
不,我想,大概还是像现在这样笑着,原谅我吧。
“喂?您好……”
在我分神的时候,姐姐接起了一个电话。
“是,是的……真的吗?太好了,谢谢你侦探先生,我马上就过去!”姐姐这样说着挂断了电话。
“是……什么事?”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突然有点急事,没有关系……不用担心。”姐姐匆忙的回答着,我一头雾水地看着她以极快的速度将头发编成了辫子,最后又戴上了一副奇怪的眼镜。
“对不起,志保,我必须先走了,你也早点回去。”她这样说着,然后匆忙地起身离开。
“等……”我后知后觉的追出去,但是姐姐走的很急,等我推开咖啡店的门,已经不见了她的踪影。
我朝着某一个方向追了几步,然后在人流中茫然四顾。看着四下街道场景的陌生、还有行人匆匆的过往……找不到。找不到。已经不见了。
不见了……
胸口的疼痛和晕眩同时袭来。我措不及防地蹲下身来,愣了片刻,这才意识到自己呼吸过度。将包拉开,把脸埋在里面,呼吸。二氧化碳浓度升高的浑浊的空气让我渐渐地平复下来,然后,另一种想要呕吐的感觉袭来。眼泪撑得眼眶生疼。
总觉得……莫名其妙、没有道理的,出现了这样的想法……好像,以后,再也见不到她了。
不会吧。
彼岸人非 62 [Sherry]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从那栋房子里走出来的。
当最后一个人从工藤家撤离,铁门被关上,发出厚重的声音。
不远处的拐角,Gin的保时捷静静地停在那里。我看不到但我知道他就在那里,我也知道他正看着我。这一身纯白的制服在一群黑衣人中间是如此显眼。
我身处在一群衣着严密的黑衣人中,看着同样身着黑色的Gin缓缓走来,有种搞错了季节的感觉。
一束玫瑰被他单手而持,拿的随xing又有品格。几片血红的花瓣从中剥落掉下,伴随着他金色的发丝,飞舞着,纠缠着……
我恍了神。突然想起了幼时的那个下午,我所好奇的那个少年及肩的金发,透明如阳光般的色彩……与我钟爱的那片玫瑰揉成了一个瑰丽的童话。
现在,已然成为男人的少年,在对他低头而立的部下们面前将我揽过,黑色的风衣和金色的发丝张狂,片片掉落的花瓣如同血痕一般。
这男人是个镀金的城池。我突然闪过这样的想法。
他经常送我玫瑰。是的。他还记得我喜欢玫瑰吗?还是说,象征爱qíng。
是啊,我是他的恋人,是这样的吧。
可是实际上,现在我正处于惊慌与恐惧之中。可我不能向他倾诉。我还必须竭力的装作镇定。
啊。我突然明白了为什么我会胡思乱想这么多。身后的这栋英式建筑。玫瑰花。这个金发的男人。一切都与那时无比相似。但不仅是如此。
还有,我可能创造出了回到过去的道路。
第二次来拜访依旧生死不明的工藤新一的家。落满灰尘的死气沉沉的房子,毫无生人的气息。这种事qíng其实没有必要吧?有谁能从APTX4869手下逃过一死呢……我这样想着。
然后我注意到了,那一瞬间,令我脊背发寒、恐惧不已的事qíng。
衣柜的最下层,一个月前还在那里的小孩子的衣服,都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