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外国的订婚好像就和结婚一样,可以dòng房呢!”
“怪不得她跟了出来。”
“有伤风化,有伤风化。”
如花:……
啊呀,道长你耳根怎么红了?
倒是乔治笑看了如花一眼,他也不生气,只向前走了两步,对那些说闲话的人大声用汉语说道,
“我未婚妻漂亮?”
几个大兵目瞪口袋,立刻哄然散开。石文瑞见状有点愧疚,立刻揪住其中一个说小话的教训了顿,那人很快就哭丧着脸,连连点头。
“放心,他们不会乱说话啦!”
他对乔治说,看也没看如花一眼。
如花:……果然终结旧社会是有道理的啊。
没多久,营地里的军人受到急招,石文瑞开心地拎着枪离开了。
***
入夜,如花和乔治住在同一个帐篷里。
昏huáng的灯光,寂静中有几声鸣蝉。
乔治的心如在酒中,陶然又有微微qíng动,他搂住如花,发现她身形僵了一下,又叹了一口气,
“弗劳尔。”
如花抬眼看他,眼神有些复杂。
乔治垂眉,感受到她柔和的肩膀,又长长慰叹。
“我很开心。”
“什么?”如花小声问,
“我说,你能来,我很开心!”
他的声音带着与众不同的轻快和温柔,有一瞬间,如花理解了为什么他在小区里那么受女xing欢迎。
“哦!”
然后道长只是gān涩地应了一声。她的耳根又红了,这次乔治发现了。
如花是略微愧疚的。
这些天的事qíng太复杂了,复杂到她在对乔治和盘托出与继续隐瞒中拿不定主意。
而乔治,他心里越发微醺,语气也越发温柔,
“亲爱的弗劳尔,你不用担心,也不用着急,无论如何,我会等着你的。”
乔治突然说道,如花抬眼惊讶地看着他。
乔治低头一笑,两人的额头几乎要碰到一起啦。他说,
“我知道你有一个秘密!”
如花着急着想说什么,却被一根手指轻轻堵在嘴唇上。
“但我愿意等待,等你觉得合适的那一天,再告诉我。”
他那样温和,像一阵chūn日的暖风,不知觉中已经叫她深陷其中。
如花心里忽然升起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感,她看着乔治,脑海里又忽然想到了他作为卡尔时不可一世的骄傲模样。
从伦敦,到泰坦尼克号,从深海到湖底,那时候他们都神志不清,而他却抓住她的手,不肯松开。
如花知道,在那一刻,真相并不是乔治*维克汉姆抓住了弗劳尔*泰勒,而是卡尔*霍克利抓住了谢如华,又或是任如花。
她心里有点儿苏有点儿痒,有点儿难过,又有点儿开心。只好长久地看着他,看着他那双明若星辰的眼。
那眼睛越来越近。
然后唇上的手指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温软的唇瓣。
乔治轻轻用嘴唇砰了一下她的唇,又飞快离开了。
“你一定很累了吧?我们早点休息。放心,我会守着你的。”
如花眨眨眼,半响才回过神来,她慌忙动了动手指,她低头快速道,
“不用守夜,今天会很安全的。”
“真的?”
乔治挑眉,然后他笑了。
“好!”
他信任地看了她一眼,没有追问。
这一夜乔治合衣睡在了地上,如花睡了chuáng。夜深时,营地外曾有一阵火光,原来是大清的舰队送来更多的武器、补寄、已经军人。
接下来的事qíng果如如花所料。战斗顺利到不可思议,葡萄牙人一直没能攻打到营地前,反而被清军逐步歼灭。土著倒是仗着地里几回来偷袭,但是他们的人数显然越来越少,最后销声匿迹了。
战争持续了两天。
如花心中却一直隐隐有些忧虑,现如今中葡海战,岛屿附近海面管制,他们无法做小船离开。关键是贸然“失踪”恐怕会连累到乔治。可是之前她已经答应了安娜奶奶三天后回去,她一点儿不想失信。
尤其是,安娜奶奶似乎以为她去找原身生母的亲人了。
万一奶奶见不到自己,又亲自和那人联系呢?
如花叹了一口气。
好在到了第三天,葡萄牙军队终于撤军了,如花也要和乔治分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