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我真是一点儿都忍受不了盛夏的伦敦了!”
如花听后也是一笑,
“彭伯利的阳光、鲜花和湖水会让你忘记伦敦所有的不愉快的!”
宾利露牙一笑,“我很期待!”
他听说如花是过来见一位母亲那边的亲戚,顺便帮助安娜找药,也颇为感慨,
“不管怎么说,亲人永远是亲人,他们总会在艰难的时候给你支持的!”
如花:……宾利先生你自己脑补了什么?
路上,如花意外收到了来自之前在伦敦认识的一位朋友的信件。
威尔森小姐是律师的女儿,她天生过目不忘,立志想当律师,却被迫走上相亲这条不归路。
如今她信里却不是什么好消息,原来威尔森的父亲在上个月去世了,作为尚未出嫁的女儿,威尔森小姐得到了属于她的微薄遗产,接着就面临了兄嫂更加迫切的bī婚。然后……这个过目不忘的姑娘居然真的屈服了,随着她信件一起来的,是另一张婚礼的请帖。
如花见状一笑。
只是看到她未婚夫的姓氏,她又愣了一下。
“威廉姆斯*布克特?”
手指轻轻滑过这个名字,如花心说,布克特啊,这不是萝丝的姓氏吗?
但她转念一想,这世界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萝丝的父亲好歹也是子爵,而单从请帖上来看,这位布克特先生显然没有爵位,那么想来同名应该只是巧合吧。
于是她刷刷两笔,答应下来下个月去参加威尔森小姐婚礼的事qíng。
再然后,一行人回到了彭伯利。
安娜奶奶见到如花回来非常开心,两人立刻jiāo换了一个拥抱以及一对颊吻。
然后是张小道士,若虚小朋友红着脸入乡随俗,也让安娜奶奶亲了两口。
如花介绍了张道士给大家认识,张道士非常感谢大家对张小道士的救命之恩和关照,就从储物袋里拿出了几个漂亮的珊瑚饰品,分别送给达西先生、如花、安娜奶奶还有乔治安娜。
这些珊瑚饰品都被仔细地刻画了平安康泰的符箓,勘称贵重。
乔治安娜对她的红珊瑚项链爱不释手,达西先生知道目前这样品质的珊瑚在英国也还罕见,因此还郑重道了一回谢。
大家一起吃了晚餐,之后如花握着安娜奶奶的手,两人在休息室里说话。
“我遇见艾博舅舅了。”
安娜奶奶听到艾博的姓,先是一愣,然后又长长叹了一口气。
“这样就好!”
如花不知道安娜奶奶对巫师的事qíng知道多少,只好告诉她自己受邀参加艾博表哥婚礼的事qíng。安娜奶奶听后,又起身翻出一个小箱子,示意如花打开。
箱子里都是各式各样的珠宝首饰,有些样式明显陈旧了,但是所有的首饰保养的都很好。
“奶奶?”
安娜奶奶慢慢拍着她的手,说道,
“那个艾博我也知道一点儿,人很热心,只是你妈妈其他的亲人,似乎都家境很好,我的小弗劳尔正好打扮一番,来来来,奶奶给你戴这个。”
***
这时候乔治*维克汉姆也对着一箱子珠宝发呆。
话说自从如花走后,乔治又在岛上逗留了几天,之后随着清国海军一起离开,前往了马六甲。
乔治和几个活下来的欧洲人一起各自联系了自己的国家和媒体,宣扬了葡萄牙人在岛上的恶行。
有政治能量的纷纷使力,不出几天,马六甲咽喉地带的纷争便再也压制不住了。
出于隐晦的目的,各国对清军出兵一片赞誉,对葡萄牙人的行为则多番指责。
越到后来,乔治能做的就越有限。
好在当初清军里的人还记得这个歪果仁的贡献,没过多久,乔治得到了华国最新颁发的海事经商特许证——雕刻着金元宝和海làng的印章一枚,从此他名下的船队可以开往目前华国对外开放的六个港口,还有权购买最大限额的高等丝绸、瓷器、茶叶香料。
这印章一到手,乔治立刻摆脱了籍籍无名的状态,很多船队都愿意招揽他,而他自己,则得到了正在东印度公司工作的史密斯的消息。
“我又查了之前遇到的那个霍克利,发现他居然在东印度公司有股份,如今他去世了,这一笔遗产理应有他的血亲继承。”
乔治一愣,
“他有什么亲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