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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观之中,“道长”颂了一部道德经,终于睁开了眼睛,
这时候小道童端着搪瓷大杯小心走进来,把一杯热茶小心放在实木桌上,
“那人走了?”
“哎!师兄说,他临走前捐了一百五十万。”
适才还沉静的黑眼一下子灵动起来,
“呵,我还以为是二百五十万呢?”
“这……这不是骂人吗?”小道童忍不住说道,
但见“道长”捆了个懒腰,从坐垫上站起来,她扭了扭腰身,回头对小道童说,
“这帮人,自己作践福运,等没了办法,又跑来找人转运,殊不知转运是假,都是拐弯抹角来给我那名义上的‘师兄’找麻烦呢。”
“啊?”小道童大张着嘴,
“道长”一笑,那神qíng哪儿还有之前的庄严肃穆,但见她故作神秘,悄悄道,
“附耳上来!”
小道童呆呆凑上去,“道长”揪着他白白的耳垂,小声道,
“记着了,你的师祖,我的师傅大人在世的时候说了,这逆天改名啊,不是一定不能成,只是一个不好,就要折损岁寿的!”
就这样?
“知道了吗?”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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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帝都!
“你……你说什么……?”
老板难以置信地指着妻子大吼!
“我,我不就是把你那两个亿的存款都捐出去了吗?”
妻子抹了把眼泪,略镇定地说,
“你,你你你!!!”
老板的脸涨得通红,红得发紫!妻子一见,垂眸一晒,低头呜呜道,
“……我也是没办法啊……东东就要被判终身监/禁了……我不能叫他就这么毁了呀!正好那边红十字会、戒毒研究所、青少年心理健康研究中心、还有被撞的那家人都需要钱。我就,我就捐出去了,还上电视说了东东已经后悔了,这也算是打同qíng牌吧……不是你说的吗?道长叫咱们破财消灾!”
噼里啪啦!
玻璃的烟灰缸,仿宋瓷的花瓶,水晶雕的蟾蜍……一齐坠落在微凉的大理石地板上!
妻子一愣,
“你疯了,你gān什么?!”
老板颤抖地说!
“我是疯了!那是我全部的身家啊!你,你居然……”
“可,可不是还有公司……”
妻子无辜地眨眼,这动作加深了她额头的三道皱纹,
“公司……公司个毛线,老子我正准备逃到国外去呢!!!”
“啊!我,我不知道呀?!”
不知道才对!知道就错了!谁叫他本身就没想带着妻子走!只想带着qíng妇和qíng妇的小儿子呢?
黑暗中,妻子垂眸呜呜哭,可是脸颊上却没有一丝泪痕。倒是那老板,他一双眼睛充满了血丝,红得骇人!
作者有话要说: 开新文了!
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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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鸦嘴的死亡
huáng昏时候,山中的雾气慢慢蒸腾而起。暮色渲染出一片温暖的橙红,可是山却渐渐黑暗下来。
如花“道长”独立在山峰一块平坦的巨石之上,她的目光随着最后一丝红透的夕阳落在山yīn之后,又闭上了眼睛。yīn阳jiāo替,道法自然。运行中的气功使她浑身微微发热,她缓缓将“气”压向丹田,咽下口中津液,收工。
如花一身乌青道袍,她跳下巨石,快步穿过丛林间的石板小路,途径一道溪水,溪边的路有些滑,但她的速度始终如一,一点儿没有减慢。
无他,只因为这山、这路已经太熟悉了!他们整整陪伴了她十三年。从八岁起,跟着师傅在清虚观和山顶之间来来回回。早晨餐霞饮露,晚上体悟光yīn,日复一日,和着山风练习养身气功,再对着冉冉升起的香火默诵huáng庭。
默诵huáng庭,神游太虚,咳,顺便会一会周公也是有的!
道士道士,道如是焉。
脚下不停,如花在这漆黑的山路里快步前行。也许是这山气太清新舒适,也许是因为今夜道观亮起的灯光太温暖人心,如花走着走着,竟然一晃神,想起了从前的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