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略急切地一口一口地喝,不一会儿,一碗粥就咽下了肚子。
女子满意地笑了,她神色可亲地摸摸如花的额头,
“嗯,好像不那么热了。你好好休息,快点儿好起来啊~”
她说罢对如花一笑,等如花懵懂地点了头,这才艰难地起身,带着空碗慢慢走出了房间。
门“砰”的关上了,一片漆黑。
如花闭着眼,脑子里一片混乱,可这时候,她忽然听到门外传来的微弱的说话声,
“就你烂好心,管她作死!”
“妈啊,这小孩子才死了父亲,总不能把她病歪歪赶出去吧?”
“我管她咧,我是做房东的,又不是她亲妈!”
房东?
如花瞪大了眼睛扫视了一下自己身处的地方。
黑漆漆窄小的小房间,墙角还有一只大木头箱子,以及两个皮箱,没有挂瓶,没有电铃,似乎和传说中的医院不太像!
微弱的谈话声还在继续!
“哎,您就当给我肚子里的娃娃积德吧。”
“哼哼,积德积德,要不是看在娃娃的份上。你还给她白米粥,你不知道在英格兰白米也不便宜吗?她那个神棍老爸死在这里,要换别人,早在他临死前赶出去了好吧?平白添给我这里添晦气!”
“妈啊,你人这么好,你孙子将来最有福了!咱们啊,gān脆送佛送到西,等她好了,咱们就让她走……”
“哼,你说的好听……”
“……哎呦,孩子又踢我啦……”
“哎,没事吧没事吧!你快坐一会儿,我给你端jī汤啊!”
“不用,坐着我腰痛。”
“那我扶你走走?”
……
金huáng的灯光从门fèng里透进来,如花听了半天,有点儿云里雾里,所以那个不是妈妈的女人,其实是她现在房东的媳妇?
等等,她们说她爸爸刚死,还是个神棍,这又是怎么回事?
如花一时呆住了,她用手抚摸着记忆里中弹的地方,先是胃部一痛,接着整个人就是一惊!
没有!
没有伤口!
平坦光滑的小腹,别说弹痕了,连一个伤口也没有!反而是胃里一片冰寒,时不时有些绞痛。
如花愣了一下,她缓缓把手伸到了眼前。
这真是她的手吗?
轰!
脑子里一阵爆炸式的疼痛!
另一个人的人生片段一齐涌了上来。
如花忍不住发出痛呼和呻/吟,这细碎的呻/吟却透过门fèng传到了隔壁的房间里。
“哎,这隔音效果太差了!”
“老公,人家小女孩也不容易呢。”
“那咱们还能怎么办?妈虽然不愿意收留她,可也没有抢她钱,让那个神棍死在这里,本身就是晦气!”
“那,那,那你就不能帮忙打听打听,有什么地方有活儿,教她包吃包住?不然这小姑娘才八岁,她一个人怎么过活啊?”
“嘿,老婆我知道你心善,咱们孩子是有福的!”
“哼!你就知道说好听的!你到是去打听呀!”
“好啦好啦!我去,可是现在从香港来的人这么多,这样的活儿也不好抢到哪。”
……
不知什么时候,门fèng里的那道金光消失不见了,只剩下一片纯黑。
……
等到窗外鸟叫声嘎嘎的响起时,如花道长终于睁开了眼。
一切都太匪夷所思,她是中了弹,丹田破裂,生命消逝,本是必死无疑的,可她如今似乎是没死,还在另一个孩子的身体里活了下来。
这难道传说中的夺舍?
一辈子受持清修的如花道长心中就是一紧,她连忙默念了一卷道藏。
“啪!”
门又开了。
一个胖胖的中年女人走了进来,她粗手粗脚地在chuáng头柜上放了一小杯牛奶,猝不及防和如花黑黝黝的眼神对上,胖妇人一个躲闪,又重新理直气壮起来。
“看什么看!还不快喝!指望我是我媳妇,还亲自喂你呀!我告诉你,这可是牛奶,jīng贵着呢……”
如花呆呆看着她,半响,道,
“谢谢!”
中年女人一个踟蹰,又扬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