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笑着道:“是不同,安阳怎能和玉妹妹相比。”转头见水溶一直默不作声,安阳不由幽怨的道:“水表哥也一定这样认为吧。”
水溶抬起头,面无表qíng的望了望安阳,道:“表妹也是个明白人,此事一定与林姑娘毫无关系,亦清和沐表兄只是说了句公道话而已。”
安阳酸酸的道:“那水表哥是说安阳自作自受了。”水溶淡淡地道:“我并无此意,表妹多心了,清者自清,表妹又何必在意别人的话呢。”
一个宫女过来道:“沐王爷,公主,穆娘娘请王爷和公主过去,说有事要问。”龙沐和安阳彼此一望,随后道:“我们这就过去。”
送走了龙沐和安阳,一时竟静了下来,水溶和黛玉都默然无语,只有微微的风chuī过来,带着寒意。
过了一会儿,只听水溶轻轻地叹道:“以后不要那么意气用事了,既然留在宫中,就要学会以不变应万变,遇事莫往心里去,这次你摔簪示清,难不成再碰到别的事,你还会以死明志。”淡淡的话里隐着担心和宠溺。
黛玉忍不住抬起头来,正撞上水溶明如秋水的目光,慌乱的低下头,黛玉觉得自己的心不知何时已跳的飞快。
耳听得水溶又道:“黎阳宫的六皇子妃是我姐姐,有什么难事可以去找她帮忙,记住,防人之心不可无,即使是你身边的人。”
见黛玉静默不语,水溶道:“你往日的伶牙俐齿哪去了,怎么不说话了。”只听黛玉小声挪揄道:“从没见王爷这样心平气和的说话,我正在怀疑是不是我听错了。”
水溶略一思忖,淡淡的笑了,道:“好像真是这样,不知等以后是会像现在还是像以前。”话里透着隐隐的神往,连一边的黛玉都感觉的到。
想起太后和北太妃的话,黛玉竟涌上一股涩涩的滋味,语气也淡了下来,道:“王爷的以后怎样那是王爷的事,又与我何gān。”
水溶盯着黛玉,咬牙切齿的道:“以你的聪慧,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抬起头,水溶有些无奈的叹道:“我如今父孝在身,自是有所顾虑,不过……”
狡黠的一笑,水溶低声道:“你既已收下我水家的玉佩,那就记住,你只能是我水家的人,别说我没告诉你。”
黛玉羞怯成怒,忍不住道:“你…”“王爷,皇上宣王爷见驾。”水溶一怔,随后道:“好,本王知道了。”
深深的看了黛玉一眼,水溶蛮横的道:“我这人是不讲理的,若是你嫁了别人,就是qiáng抢我也会把你抢回来的,你记下了,在宫里自己要小心些。”说到最后一句,已没了刚才的霸道,微微还含着一丝担忧,说完,转身就要离去。
像是想起什么,水溶又回身低声道:“以后离沐王爷远些。”黛玉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反应过来,不加思索的道:“王爷心cao的也太宽了,民女的事还用不着王爷费心。”
水溶戏nüè的一笑道:“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记住我的话,离他远些,他是个多qíng的人。”面对水溶霸道蛮横的直白,反映过来的黛玉忍不住冷冷一笑,伶牙俐齿的本能使得她挪揄道:“恐怕有些人比他还多qíng呢。”
水溶得意的呵呵一笑,道:“你错了,我是个无qíng的人,不过。”接着用只有黛玉能听到的声音邪魅的道:“只对一个人多qíng。”说完,也不管黛玉生不生气,扬长离去,只留下一个英挺的背影让面红如花的黛玉一时有些愣神。
第七章 、帝妃语龙沐表意
浓浓的药香弥漫着整间屋子,芍药轻轻地把药递给丽妃,道:“娘娘,喝药吧,刚才出去了一趟,驱驱寒气。”
丽妃眯着眼睛,一气把药喝了下去,看着丽妃疲倦的神色,芍药道:“娘娘别伤心,等哪天太后气消了,娘娘再去求太后,一定能还小皇子个公道的。”
丽妃轻蔑的一笑,道:“本宫本来也知道这次成不了事,不过总算出了一口怨气。”见芍药傻呆呆的看着,丽妃得意地道:“傻丫头,我们无凭无据,只凭几句话,谁会相信呢。”
芍药低声道:“奴婢也正纳闷,娘娘为何…”丽妃道:“那个丫头一心想嫁北静王爷,所以今日本宫趁着北太妃、北王爷都在,即使不能扳倒她,也挫挫她的锐气,丢丢她的眼,别让她自以为是的,以为本宫就是那么好算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