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淡淡一笑,道:“娘娘还是一如当年慡快,只是我天朝婚姻之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小王岂敢私相应下,还请娘娘莫怪才是。”
西藩王子道:“水王爷不要在意,母后也是随口说说,况且小王觉得以王爷的人物,非是我西藩女子能配得上的。”
水溶道:“小王谢过王子的抬举,不过有道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小王今日前来是有一事请娘娘和王子帮忙。”
西藩王子道:“王爷客气了,冲着当年甘苦与共的qíng谊,王爷有事自管说就是了,又何来的帮忙呢,况且在我们西藩,有恩必报才让人信服,老王爷和王爷当年不计前嫌的相助,一直令的父王和母后耿耿于怀,今日王爷有事,小王定当不惜余力。”
明城皇后也道:“水王爷既然还认我们做旧识,那就不要客气。”抬起头,水溶道:“好,娘娘和王子的qíng意让亦清感激不尽,长话短述,那亦清就不客气了。”
幽幽的灯光燃了起来,黛玉正在翻着前几日的诗稿,却见紫鹃匆匆的进来,道:“姑娘,六皇子妃打发人来请姑娘过去。”
黛玉自言自语的道:“天都黑了,皇子妃会有什么事呢。”紫鹃道:“紫鹃给姑娘收拾一下吧。”
淡淡的应了一声,黛玉忽觉得心里莫名有了一份焦虑。
随着丫鬟走了进去,见六皇子妃水漓正走来走去的,好像很焦急的样子,见到黛玉进来,水漓松了口气,道:“林姑娘,你可来了。”
一把拉起黛玉,水漓道:“我刚刚得了一幅好画,请你过来品评品评,走,去我的屋子看看。”回头对紫鹃等人道:“你们就留在这里吧。”
穿过长厅,来到后堂,水漓低声对黛玉道:“清弟在我房里等你,有急事要和你说,你快去吧,我在外间等你。”
黛玉一听,不由羞得低下头,水漓急道:“没有万分紧急的事,我也不会趁夜请你过来,快去吧。”
有些犹豫的推门进来,黛玉见本来背对着的水溶一下转过身来,一双明如秋水的眼眸里含着焦灼的神色,几步走过来,忽的一下把黛玉紧紧地揽进了怀里,有力的臂膀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似乎要将她纤瘦的身子融入到自己的骨血里。
羞得满面通红的黛玉刚要挣扎,却听水溶在耳边低低的道:“别动,就让我抱一下,你不知道,只有这样,我心里才觉得踏实些。”
听着水溶低低的,有些恳求的声音,黛玉的心qíng不自禁的一软,羞涩的放弃了挣扎,默默地伏在水溶宽阔的胸前,耳听得水溶怦怦的心跳和自己急促的心跳,慢慢的,两人的心跳声竟合成了一种节奏,是那样的默契与和谐。
过了一会儿,才听水溶长长地舒了口气,慢慢松了松禁锢的手臂,低声道:“你今日是不是在太后那里见过西藩王子和皇后了。”
轻轻的点点头,黛玉道:“是太后让我去的,而且还讲解了进贡的绣图。”水溶叹道:“太后是打算让你去和亲,怕皇上那里不答应,所以才让西藩皇后和王子先见到你,以你的模样和灵气,王子一定会满意,然后让王子自己到皇上那里去求亲,bī着皇上答应。”
吃惊的一抬头,黛玉的云鬓擦过水溶的下巴,水溶忍不住轻轻地嘘了口气,低声道:“慢点。”有些不相信的望着水溶,黛玉道:“这是真的,为什么要这样,我和她们也没有冤仇隔蒂,况且我也没打算留在宫里,对她们有什么影响呢。”
水溶低低的道:“傻瓜,怎么没有呢,是因为我呀,想不到反倒是我害了你。”抬起头,水溶恨恨地道:“可惜她们也太低估我了,更没料到竟还有人会帮我阻止这件事。”
低下头,水溶对黛玉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去的,你是我的王妃,这是谁也无法阻止的。”
扬起头来,水溶轻轻的把黛玉拥在怀里,缓缓的道:“知道吗,当我在牟尼院再见到你时,你淡然,聪慧而又不失坚qiáng的一举一动,就让我心里有了一个不可遏制的念头,你只能是我的,所以我不顾一切的bī你帮忙,其实那时的我是很自私的,生不同枕死同xué,如果真躲不过去,我也要你陪着我…”
用下巴轻轻蹭了蹭黛玉的云鬓,水溶道:“现在想想,我倒有些后悔了,若是如今,我宁愿自己千刀万剐,也不会让你受一点伤。”叹了口气,水溶又道:“真希望永远这样,可现在已经没有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