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光彩照人的一对璧人,北太妃缓缓的道:“都起来吧,刚才王儿说的对,王妃既然嫁进北府,也是我的孩子,我可不能让王儿以为母妃厚此簿彼,苛待了王妃。”
水溶低声道:“母妃言重了,孩儿并无此意。”北太妃嗔道:“知儿莫若母,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母妃难道还不明白你的心思。”
看了看心满意足的水溶,北太妃又道:“看王妃的身子骨有些单薄,府里的事就先让琼儿再管些日子,等你熟悉了再慢慢接过来。”
转头对水琼道:“琼儿,吩咐厨房好好给王妃补补,我还等着早日抱孙子呢。”水琼连声应下,别有用意的向着黛玉笑了一下,羞得黛玉不由自主的垂下头。
第三章 、论妻妾黛玉含嗔
打发走了众人,贴身的于嬷嬷递上香茶,轻轻地道:“太妃,老奴有句话一直不解。”抿了一口茶,北太妃道:“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又改主意了。”
于嬷嬷点点头,道:“太妃不是…”叹了口气,北太妃道:“你难道没看明白,若我再一意孤行,说不定连王儿也得罪了,你听听他说的什么话,‘甘苦与共’,那不就是在要挟我吗,我对王妃不好就是对他不好,罢了,既然已经娶进门了,不认也得认了,我也没有那么多jīng力去管这些闲事了,来,你再给我揉一下,肩头这儿又疼了。”
眯着眼睛,北太妃自言自语的道:“当初王儿的意思那样决绝,可见这个王妃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了,唉,儿大不由娘,我也管不了,由他们去吧,只要能让我抱上孙子就行。”
于嬷嬷也跟着叹道:“老奴也记得,那时天寒地冷的,王爷就那么在院子外的地上整整跪了一夜,晨起时,连头上都结了霜,老奴都跟着心疼了。”
北太妃道:“他在外面跪了一夜,我在房里疼了一夜,没想到他真是倔qiáng,和老王爷一样的xing子,我不过是说了句气话,不想他真当真了,不是我狠心,实在是为难呀,母后那里,公主那里我无颜面对呀。”
于嬷嬷觉察到北太妃的身子有些颤抖,忙转开话题,道:“其实王妃长得真是像仙女似地,看样子xingqíng也不会错,也难怪王爷会那样。”
北太妃道:“我也不是不满意王妃,只不过人总是有个先来后到的心理,太后和我早就认定了安阳,不想yīn差阳错…竟成了这样。” 于嬷嬷道:“老人不是都说‘千里姻缘一线吗,王爷和王妃或许就是这样,人呀不信命不行,更何况还有老王爷有话在先,虽说如太妃说的可以当做不知,但王爷却不羡权势,重信重诺,太妃该高兴才是,即使老王爷也会欣慰的。”
北太妃心知肚明其中的隐晦,附和道:“也是,或许这就是他们的缘分,已经这样了,由着王儿去吧。”
于嬷嬷笑道:“太妃不见今日王爷的神qíng多高兴,老奴好久没见他笑的这样开心了。”
北太妃回想起刚才的qíng形,嘴角微微扯起一丝笑意,道:“做娘的人就是心软,看到他们高兴,什么都忘了。”
一起走出来后堂,水泞慵懒的笑道:“怪不得老九嚷嚷,王兄和王嫂的琴箫合奏果然默契于心。”
黛玉轻轻的道:“二弟昨夜的箫chuī得也是出神入化。”忽觉得被水溶握住的手紧了起来,随后听到水溶酸酸的道:“你怎么知道那是泞弟。”
黛玉低声道:“箫如其人,只有二弟这样的人才能chuī出那么清雅飘逸的箫声。”
水泞朗朗的一笑,道:“王嫂果然聪慧不凡,琴也如其人,小弟叹服,不扰你们了,小弟先行一步。”说完,扬长而去。
紧了紧握住的玉手,水溶道:“看来你今天兴致挺高,几句话就把泞弟收服了,他平日可是眼高于顶,谁也不放在眼里的主。”
黛玉低低一笑,道:“莫不成你连他的醋也要吃。”水溶这才觉察到自己不经意的酸意,微微一笑,道:“胡说,再没人比我更懂你的了,你再能也翻不出我的手心。”
黛玉看了水溶一眼,低低的道:“谢谢王爷。”水溶一愣,随后正色的道:“颦儿,不许这么说,就像我说的,以后我们就是一体,甘苦与共,其实母妃也不是故意为难你,她只是觉得面子上过不去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