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道:“你这个颦儿是越来越刁钻了,好吧,我知道你想听那个。”松开黛玉,水溶道:“我已经去问过了,赦免的旨意已经下达了,估计月余宝玉就可能回来了。”
看着黛玉喜不自胜的样子,水溶忽觉得有一缕苦涩涌上心头,觉察到水溶的异样,黛玉低声道:“亦清,我是替老太太和宝姐姐高兴,她们终于可以放心了。”
看水溶有些敷衍酸涩的笑容,黛玉的双臂轻轻的攀上水溶的肩头,把头埋在水溶的胸前,小声嘀咕道:“难道你还在意,宝玉就是我的一个表兄,仅此而已,我都已经成了你的颦儿了,你还不放心。”
听着黛玉半撒娇半自嗔的话,水溶只觉得好似有一股清凉的风拂过,把刚才所有的烦闷和苦涩都chuī得gāngān净净,眼前只有一个chuī气如兰的黛玉,似颦似嗔。
紧紧地抱住黛玉有些娇弱的身子,水溶道:“傻瓜,我曾说过,你再能也翻不出我的手心,所以我有什么好担心的,是你自己多心了。”
黛玉轻轻笑道:“那刚才是我看花眼了,亦清岂是小气的人。”说完,忍不住低头笑了。
羞恼成怒的水溶看着黛玉狡黠的神色,忍不住恨恨的道:“你这些日子长了不少本事,看来不好好调教调教你,说不定那天又被你算计了。”说完,不由分说的低下头,有力的双臂紧紧地勒住黛玉纤细的腰肢,半是惩罚半是蛮横的附上了黛玉娇嫩的双唇。
过了一会儿,慢慢松开禁锢的手臂,水溶低低的道:“看你以后还敢嘴硬。”娇羞的把头埋下去,黛玉道:“我的嘴再硬也比不少你的脸皮厚。”
紧了紧手臂,水溶邪魅的道:“看来你还不服气,那我不妨再…”黛玉忙道:“你不是还有件事要告诉我吗。”
水溶得意的笑道:“怕了吧。”接着道:“今日在皇上那里听到,二弟不几日要随着六皇子去苏州办差,你想家乡的什么东西,自管告诉他,让他给你捎回来。”
黛玉惊喜的道:“是吗,二弟要去姑苏,可惜…”垂下头,黛玉黯淡的道:“可惜我却不能回去。”
水溶轻轻的安抚道:“等以后朝里平定下来,我一定带你回去看看。”黛玉道:“你可不要反悔。”
水溶宠溺的道:“我说过的话何时反悔过,不过我也要提醒你,你说过的话也不能反悔,包括今日说的。”
轻轻撇了水溶一眼,黛玉低声道:“还说不在意,你不是还在耿耿于怀。”水溶霸道的道:“我就是在意,我就是耿耿于怀,谁让你刚才那个样子呢。”
低下头,水溶盯着黛玉,一字一句的道:“颦儿,你永远都是我的,认命吧。”说着狠狠的吻了下去,有一缕嫉妒也有一缕甜蜜,似乎要将黛玉融进自己的身体里。
晨起给太妃请过安后,黛玉带着紫鹃慢慢往后走,刚走出抄手游廊,却见水泞正立在亭阁边,看样子似乎好像有意的在等人。
看到黛玉过来,水泞依然是那副懒懒散散样子,缓缓的走过来,道:“见过王嫂。”黛玉笑着道:“真巧,王嫂正有件事想劳烦二弟呢。”
水泞道:“王嫂请讲,小弟一定去办。”黛玉道:“昨天听你王兄说二弟要去苏州办差。”水泞笑道:“正是,本来小弟也要告诉王嫂,苏州是王嫂的老家,王嫂有什么要吩咐的尽管开口,小弟一定去办。”
黛玉轻轻笑道:“难得二弟记着,其实也没什么特别怀念的东西,只是想起二弟要去姑苏感到有些亲切,仿佛自己也回了次姑苏一样。”
抬起头,黛玉道:“王嫂最怀念苏州城里‘古柯居’的蜜饯,如果二弟公事闲散,劳烦二弟给王嫂带点,可好。”
水泞道:“王嫂放心,小弟一定会为王嫂带回的。”黛玉笑道:“那就多谢二弟了。”看着笑颜如花的黛玉,水泞忽的冒出一句,道:“王嫂可还记得苏州的枫桥。”
黛玉道:“当然记得,枫桥也因张继那首诗声名大振,上次回去,我还特意过去看了一下,可惜正碰上秋后大雨,只匆匆看了几眼。”
水泞的脸上闪过不易觉察的悲凉,接着有些凄凉的道:“湖水相连月照天,雁声嘹唳搅人眠。昔年曾到枫桥宿,石岸旁边系小船,小弟上次也曾踏步枫桥,夜听寒山寺的钟声,不想四年后能再游枫桥,可惜物是人非了。”